當天晚上,陸垣還是跟王子擠一處,大貓在門外哀叫了半天,大家都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沒一個人理他。
他嚎叫了半天,陸垣也不吭氣,又跑去找力老頭。可是力正在雷的房間,他趴在窗臺上偷看了半天,那兩個人跟石頭一樣,不動不說話。雷很安靜地躺在床上,力忽然俯□去吻了他,他也沒反抗。
要長針眼了,要長針眼了!團團心裡咕嘟著,趕緊退下來。
想去找姐姐,還沒到房門口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那啥的聲音。好吧,他知道那是在幹嘛,也只能掉頭就跑。轉了一圈,各人都有自己的事,他孤零零地落單了。
又到希爾門口哀求了一番,陸垣還是不理他,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最後他只好使出殺手鐧:“陸垣,你要是堅持不理我的話,我只能走了。反正這裡沒人需要我,你聽見沒,我可走了啊。”
本以為這麼一說,陸垣就會雙眼含淚地衝出來,抱住他的脖子挽留他。結果等了很久很久,裡面居然傳來幾聲鼾聲。
……
大貓負氣地往外走,混蛋陸垣,真當我不敢離家出走嗎?他變身成老虎,憤恨地看了這個小院子一眼,然後在夜色中跑向遠方。
雖然一時激動跑了出來,但他也沒有地方去,只能在草原上亂逛。
時不時追兩隻兔子或者田鼠打發時間,一開始還玩得很愉快,不一會就無聊了。他趴在半人高的草叢中,頭頂是明晃晃的月亮,照得大地一片冷白。
他開始懷念美好的家庭生活,覺得要是得一個人生活下去,還真有些淒涼。大貓忍不住想起大家圍在火爐邊,吃香噴噴的烤肉,說故事的愉快時光。只要想到這些,他就忍不住搓著兩隻大爪子,產生了回去的念頭。
可是這樣回去的話,一定會被狠狠的嘲笑。
糾結在回不回家的矛盾思想中,身後的草叢傳來細微的響動。他轉動耳朵,很快進入備戰狀態。這是野獸與生俱來的本能,無論什麼時候都很謹慎。
不過來者並無惡意,是哪天見過的一大一小兩隻獠牙。
他們溫順地走到團團身邊,用腦袋磨蹭他的身體,很順從的樣子。
“喂,你把我的項鍊搶走了,這可不好,趕快還給我。”雖然知道他們聽不懂中文,還是忍不住討要項鍊,就因為這個,陸垣現在還在生氣呢。
由於無法溝通,兩隻獠牙只是閃著充滿期待的眼神,一直盯著團團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大貓總覺得他們看他的眼神好像希爾談論到飛龍時的目光一樣。按照陸垣的說法,就是虔誠的朝聖者在撫摸他的聖物時露出的神色。
大貓打了個冷戰,因為大的那隻獠牙已經變身為少女,彎下腰吻他的腳。她用溫熱的舌頭舔他的指尖,卻不是帶著色·情意味的舔·弄,動作很神聖。
“你,你幹嘛……”團團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他的腳很臭,這傢伙都不嫌棄的嗎?
少女跪在他的腳邊,歪著頭,似乎不理解為什麼他這麼大驚小怪。
“你別這樣,很髒的。”見她又低下頭,趕緊把少女扶起來。語言不通真的是個麻煩事,雙方的想法都沒辦法表達。少女說了很多他聽不懂的話,小獠牙也在旁邊嗷嗷叫,看他們的表情,似乎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你到底要說什麼啊,你們別跟著我!”團團想走,他們立刻跟上,一步也不肯落下。
上次他就摸了一下她的腫瘤,陸垣就氣得嗷嗷叫。要是知道他們兩個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處,他那個愛吃醋的愛人還不活活剝了他的皮!他可不敢再招惹陸垣一次,那傢伙發起火來,是非常非常恐怖的。
想到這裡,大貓立刻拔腿狂奔,希望把兩個莫名其妙的傢伙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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