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看著窗外依舊漆黑的天空,忍不住扭動發酸的頸子。
今晚不知為何,她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好。
她疲憊地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緩慢地走下床。
“天都還沒亮呢……”她靠近窗子,看著外頭寧靜的街道。
“藍風大概也還在睡吧!”她從衣櫃內拿出了小外套披在身上,用力搓動有些冰冷的小手。
路憶遙緩緩地將房門開啟,頭伸向外頭,張望了一會兒,確定隔壁房的藍風沒有被她吵醒後,她得意地輕笑。
她快速地走下樓,來到一樓的實驗室門口,出現在眼前的畫面,讓她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眼。
她朝躺在地上的路祥衝了過去。
“爸爸?怎麼會這樣子?”
她顫著手將全身是血的父親給扶起。
有人侵入嗎?
為什麼警報器沒有發揮功用?
“爸爸?爸爸!不——”
路憶遙用力將父親緊緊擁在懷中,悲愴地痛哭失聲。
“睜開眼!不要放我一個人,爸爸……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嗚嗚嗚……”
“對了,藍風!”
片刻,路憶遙終於稍稍冷靜,想起藍風還在樓上。
“也許他現在有危險……”
她將父親輕輕放下,然後用力抹去臉上的淚水,打算上樓去找藍風。
但她卻在這時,聽見庭院內隱約傳來的細微聲響,她因而繞過長廊,來到大門口。
走至庭院,她發現藍風正和幾個男人背對著她站在那,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於是她悄悄地走近,隱身在大樹旁,然後,她聽見了驚人的內容——
“我再問你一次,為什麼要殺了路祥?是誰派你來的,說!”藍道夫銳眼發出寒光,瞪視著跪在地上的殺手。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收人家的錢做事而已。”跪在地上的男人急忙回道,神情驚恐不已。
“藍道夫,別再跟他耗下去。”一旁的黑嚴司出聲,不耐的口吻顯示他已經沒耐心再問下去了。
“不、不要!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知道……”跪在地上的男人不斷求饒。
“放了你?剛才路祥請你放了他的時候,你還不是狠心地殺了他?”藍道夫咬著牙問。
跪在地上的男人,害怕地吞了吞口水。
眼前這三個男人看來都不好惹,光是一個人就能單手將他給制伏,要殺了他更是輕而易舉。
“我看還是用我的解剖刀咻的一聲,把他的胸膛給劃開,把他的腸子給拿出來,切成好幾段。”
一旁的顧天祈從身上摸出手術刀,一步步靠近嚇得不斷顫抖的男人。
“嘿嘿嘿!等他的血都流光以後,我再把他的心臟給拿出來,看看是不是黑的,這麼狠心對待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真殘忍。”
“不要!我求求你……我說、我說,不要殺我,我什麼都告訴你們。”終於,跪在地上的男人受不了了,害怕地大叫。
“算你識相。”顧天祈放下手上的刀,身子往後退去。“早說不就好了嗎?”
“黑市內有風聲,只要能得到路家新發明出來的毒,就能得到一千萬美金,我原本只是想進去裡頭偷,可是那老人卻突然出現,要阻止我進去……我、我不是故意要殺他的,我是一時嚇到了,才、才失手殺了他。”
男人緊張地解釋,他是真的不想殺那老人,只是他太不識相。
“我、我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你們了,能不能放我走?”跪在地上的男人見三人都沉默,急得又出聲問,語氣中帶著哀求。
“放你走?我們何時說過要放你走來著?”得到想要的答案了,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