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木板已經浸溼,散發出一點點腐朽的木頭香氣。
“寧次……”天天話語未盡。她能夠說什麼呢?一點嘆息在口中環繞一圈被吞了下去。
寧次輕輕抬頭,目光中已經充滿堅定了:“我想明白了。”
“什麼?”
“姐姐她,並不是叛變。”
天天輕皺眉:“你有把握嗎?”
“當然。”寧次淡淡道,“這和宇智波家當初的慘案是一個道理。火影下了禁口令,所以宇智波佐助一心以為宇智波鼬的不是。但我可不是他,我有腦子。姐姐從出生以來,除了出任務以外,沒有出過木葉村。那麼就只有在長期任務的時候和大蛇丸接頭。那麼,姐姐絕對不會被接受一些洗腦工作。大蛇丸能夠幫她解除咒印,或者說暫時使她不受咒印的影響,就已經肯定了姐姐的衷心。他到底根據什麼來判斷呢?有什麼投名狀嗎?一切就在這一次的木葉顛覆計劃。如果姐姐真的幫助了大蛇丸,去傷害木葉,那麼姐姐的咒印在短時間之內就不會發作……不,應該說怎麼都不會發作。日足大人雖然震驚,卻沒有像應當的那麼痛心疾首。高層的人以為是日足大人隱逸心理已經到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地步,雖然確是如此,但是會日向家以後沒有召開內部會議,或者說沒有召開分家的內部會議。外部的人以為是打擊太大了,其實完全不是這樣吧。銀久空當初並沒有攔她,若是銀久空真的認真動手,姐姐絕不可能一點傷也不受就離開木葉。所以,這是一個計劃,是計謀已久,以姐姐為中心的一個計劃。”
寧次嘆了口氣:“也許這些只是我的猜測,但是我相信姐姐,她絕對不會背叛木葉。”
“那樣就好了。”天天鬆了口氣,“只要你相信就好了。”
“現在也只能相信。日向家畢竟不是宇智波家,如果我不這麼想,說不定真會做出和佐助一樣瘋狂的舉動。”寧次搖了搖頭,把新煮出來的茶放在唇邊抿了抿。
“你就那麼肯定佐助會做出瘋狂的事?”
“若是我沒有這麼想,或者說若是分家不被咒印所限制,我早就衝出木葉去追姐姐了。那種被最親的人背叛的感覺比當初父親走掉還要痛。”
寧次輕輕仰起頭,黑色長髮為風所吹動,他輕嘆一聲:“還好分家有咒印,我從小到大最憎恨的東西,現在竟是我慶幸的所在。”真是諷刺。
天天走下院中的山石,坐到寧次身邊,順勢摟住了寧次:“需要我的肩膀再借你安慰一下?”這是在影射預賽時的事。
寧次一愣,突然想起了某日的下午茶對話。他看了看旁邊的天天,暗中有些惱怒:反正你現在都走了,沒人管我了,和同伴互相舔舐傷口應該沒關係了吧?他順勢靠在了天天身上。還是少年的兩人發育並不全面,又只是存著安慰的心思,這一番下來竟沒人覺得不對勁。
“小李應該高興瘋了吧。”
天天有些僵硬地轉移話題,她不能再讓寧次這麼想下去了,若是那麼純淨而凜冽的一個人真真染上仇恨的色彩,就決不只是宇智波佐助那種程度——他會想要毀滅一切。因為他有這個實力。
——也許,日向家的祖先就是為了這種可能的未來,才下了咒印的。
寧次嘴角夠了夠,卻沒有溫度。天天的貼心讓他有些感動,順從同伴的意見,他想起幾日前小李知道自己病情後又知曉有人能夠救他時欣喜若狂的樣子。
“是啊,只要等到綱手姬回來,第三班就可以重聚了。”
正在兩人享受寧靜生活的時候,凱老師又來打攪了:“不好了,天天,旗木銀久空她出事了!”
“什麼?!”
番外篇、在風中凌亂著的初潮
這是在佐助終於走掉,鳴人也隨自來也大人進行為時三年的修行而離開了木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