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腳跟輕盈一旋,準備繼續回party參加“第二攤”,尋找她下一個目標。
“等等!你不進來照顧他嗎?”唐容冷斥。阿天說過她將要搬進這裡,代替她照顧阿天,她怎能說走就走呢?
楊思枋轉過嬌豔的臉龐,睇睨著她,半晌不說話。 被看得渾身不自在的唐容,竟認輸了似的垂低下頭。
跟以往的對峙相爭眼神不同,她緊瞅的眼瞳中多了點不知名的情緒,令唐容感到侷促不安……
楊思枋這時才開口,依舊是驕恣的語氣,說:“非常不甘心,但也只有麻煩你照顧他了。”
這是什麼話?但唐容卻只能怔忡地任由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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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容並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楊思枋話裡究竟是什麼意思,因為她好忙好忙,忙著照顧酒醉的衣擎天。
她吃力地半拖半拉的將衣擎天送上床。
“阿天,阿天,起來換衣服了。”她企圖喚醒他起身更衣。但他醉得厲害,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有呼呼鼻息聲回應她。
沒辦法,只好先弄點解酒液讓他清醒之後再說。但她的身子才稍離開床鋪,就聽到衣擎天叫喚她的名。
“容……兒,容兒!”他叫的又急又狂,嚇著了唐容。
“我在這。”唐容趕緊回到原位,凝視著他醺紅的臉頰和緊閉的雙眼,她這才明白,他說夢話了。
他作夢了,還在夢裡喊出她的名,令她好奇不已……在他的夢裡,她又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她探究他的臉,卻因自己的幻想而羞赧了……
她愈想臉愈紅,最後再也待不下去,她再度起身為他準備解酒液,誰知她的粉臀才離開床面一公分時,衣擎天又喃喃叫著……
“容兒……容兒……”
這次唐容決定不讓他的囈語干擾她,毅然地走出衣擎天的房間,一點也不知有雙湛藍的眼自始至終都跟著她。
忙和了許久,她又重回到衣擎天的床邊,意外地發現他睜著大眼等著她走近。
“你……清醒了嗎?”她不確定地問,他看起來兩眼無神。
衣擎天勉強地點點頭疼欲裂的頭。
“為什麼不叫我呢?”唐容將她特製的解酒液擱在床頭櫃上,坐在他的身邊,淺淺地笑著。
我不是沒叫,是你都不理我啊!衣擎天很想為自己喊冤,但喉嚨乾澀得像要燒了起來,他只能嗚嗚地發出聲音。
唐容將他扶著半坐起,再將解酒液遞到他的眼前。“把這個喝了,你就會舒服點了。”
衣擎天聽從唐容的話喝下。
“沒事喝那麼多幹嘛!”他是心情太好了,還是太惡劣了呢?依她對他的瞭解,她感覺到屬於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這使她蹙緊雙眉。
衣擎天喝完解酒液,將杯子遞還給唐容時,她忍不住還是問了。
“心情不好?”她清澈的大眼就這麼盯著衣擎天醺紅的臉,企圖盯出答案來。
衣擎天沒有給她答案,懶洋洋又躺平在床上,卻沒有閉上眼,愣愣地望著她看。
“跟楊思枋吵架了?”一定是的,要不然楊思枋不會臭著一張臉對她。“是不是她嫌棄你?”
“嫌棄我?”這個答案出人意外,衣擎天只是笑了笑,並未加以否認。其實原因是她,她想離開他的事,令他胸口像壓了塊大石般難受。
“就是嫌你談個戀愛都不會。”唐容瞎扯胡鬧著他,一會兒又大驚小怪叫著:“該不會是嫌你的接吻技術太差吧?”
“對啊!”衣擎天一本正經地回答。
唐容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一雙骨碌碌的大眼正好停在衣擎天微笑的唇上,盯著盯著,她吞起口水來了。
“你要不要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