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個幾天幾夜。
而許朝覺得唐糖最近有些不對勁,所以一見薛蕎從反恐支隊回來;將她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張口就問:“薛副隊長;你覺得我平時說話是不是有些招人煩?”
薛蕎累得快要睡著了;還要硬撐著應付許朝:“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想?”
許朝嘆了一聲:“自從上次我跟唐糖談過一回;她現在見了我就躲。”
“唐糖最近不是表現挺好的麼?又犯什麼事了?”
“不是犯事。是古隊長撞見她和男朋友的相處有些不注意影響;讓我找她談了談。結果我那天跟她談完以後;她就把我當洪水猛獸了。咳,教導員這個工作不好乾啊,古隊長也是,這事非推給我,讓我去當壞人。”
薛蕎更愣了,詫異了一下:“男朋友?唐糖有男朋友?”
這事兒她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男朋友跟蘇團長還很熟呢,就是陸航團的程副團長。”
聽到這裡,薛蕎怔了幾秒,突然眼角一彎撲哧一聲地笑了出來:“假的。旁人都有可能,就程副團長不可能。那倆人一見了面就跟貓跟狗打架似的,都能撂爪子打起來,怎麼可能在一塊。”
“可古隊長明明看見……”許朝話說一半,又擺了擺手,越來越鬱悶,“不管這事是真是假,現在唐糖同志對我有意見了,就是我這個教導員工作做得不到位。”
薛蕎沉思了片刻。依照她對唐糖的認識,那個丫頭從來都不記仇,也不可能因為許朝的幾句話就鬧彆扭。
想到這裡,薛蕎聯想起之前對於唐糖的一些猜測,她突然恍然大悟了起來,連忙問道:“你見到唐糖的時候,古隊長是不是也在?”
“大多時候都在啊,怎麼了?”
薛蕎更加堅定了心裡的猜測。見許朝不解地看著她,她笑了下:“沒什麼,女孩子有時候會矯情一點,讓我去跟唐糖談談吧。”
薛蕎到唐糖的宿舍叫她出來,這丫頭披著件大衣神情懶散地跟她去了操場,還是那麼悶悶不樂的,耷拉著腦袋,意興闌珊的樣子。
“胳膊好了嗎?”
“嗯,明天拆石膏。”
“唐糖,”薛蕎盯著她看了一會,頓了頓,“我聽說你談戀愛了?”
唐糖一聽,猛地抬起頭,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為什麼你們都來問我談戀愛的事情?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跟那個種‘馬在一起!”忽地就炸了毛。
薛蕎失笑。看來唐糖最近受的刺激還真不小,她這還沒說什麼呢,就把這丫頭刺激得脾氣暴躁了起來。可是今天有些話薛蕎必須和她當面談清楚,不然拖下去只會毀了她。於是深吸了口氣,薛蕎極緩慢地開口:“你喜歡古隊長吧?”
薛蕎的話太直接,像是一把刀子,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唐糖的胸膛,再扒開裡面露出了心臟,鮮血淋漓。連唐糖自己都不敢肆意地說一句,她喜歡古隊長。唐糖愣了一會,呆呆地看著薛蕎,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嫂子……我……”
看來薛蕎的猜測是對的。薛蕎得到了確定的答案,心裡既慶幸,又有些沉重。慶幸的是,她及時發現了唐糖對古峰的感情,還能懸崖勒馬。沉重的是,唐糖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註定要受傷。
“唐糖,部隊的紀律,你是知道的,男女兵不能談戀愛。”
唐糖眼中有些慌亂無措:“我知道的……我不是……我沒有……”她語無倫次地說著,辯解不清楚之後,她失落地低下頭,鼻頭一酸,“我也沒有辦法。如果可以選擇,我也不想喜歡上他。”
這些天她已經沉浸在痛苦中不可自拔。她從來不是個畏手畏腳的人,可是面對古峰,她就只能躑躅在原地,連伸出腳試探一下都不敢。而每次遠遠看見古峰,她那顆剛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