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冷著臉一掃眼就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有點驚訝這車會出現。
她一點也不客氣的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上去。
「去醫院。」容恆在車門關上時,冷不丁的吩咐著。
程哲在她跟那男人說話的時候就注意到她手上的傷,現在更近,也看得更真切。
他沒敢停留,一溜煙兒的開往最近的醫院。
……
處理了傷口,好在濺燙的面積不是很大,也沒有那麼嚴重,敷了點藥,就完事了。
容恆一直在外面等著。
她出來,就對上男人那雙極有魅力的琥珀眼睛。
若是深情起來,一定更迷人。
「好了。」她揚了揚手臂。
「怎麼回事?」他沉聲問。
沈卿笑,「女人的嫉妒心和報復心是成正比的。放心吧,她比我痛。」
她笑著,眼神卻是冰冷的。
說完,就看到陸美夕出來了。
那半邊臉,都包著紗布,甚至額頭上去一點,還被剪了發。
她一出來看到沈卿,就瘋了似的沖她伸手撓過去。
沈卿是可以躲的,腰後的衣服一緊,她被拽退了幾步。
定住後,她才看向身邊的男人。
他冷漠的樣子,似乎剛才那個拽她的人不是他。
程哲則攔下陸美夕,「別逼我打女人。」
陸美夕紅著眼,惡狠狠的瞪著沈卿,「我要告你!」
「對,應該告。故意傷害罪,會判刑的吧。」沈卿看向容恆。
「故意傷害致人輕傷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冷冰冰的字眼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跟鍍了一層霜似的,更浸人。
陸美夕第一次見到容恆,被他那駭人的眼神給怔住了。
他坐著輪椅,明明矮那麼一截,可給出來的氣壓彷彿泰山壓頂,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哽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是誰?」
容恆都懶得搭話,當起了啞巴。
沈卿把手搭在容恆的肩膀上,很得意的說:「我未婚夫。」
這是第二次,她的手搭在他肩上了。
比起第一次,這次他淡定了許多。
陸美夕僵住了。
她確實是被容恆的眼神嚇到了。
萬萬沒有想到,她的未婚夫是個看起來如此不錯的男人。
而且,並不啞。
也難怪,她會放棄慕易。
但是,那又怎麼樣?
她的臉都快毀容了,難道讓她就這樣吃了這個啞巴虧?
「所有人都看到,是你把茶水潑到我臉上的。我的臉,如果恢復不好,就完毀容了。」陸美夕惡狠狠的盯著她,「沈卿,這件事,我跟你沒完。」
沈卿冷笑,「正巧,我也沒想跟你這麼快了了。」
「你等著吧。」她現在沒有辦法無視那個男人的氣場。有那個男人在,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差了一截。
氣乎乎的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
從醫院離開,容恆看了眼女人的手,她手臂塗抹了藥,沒有用紗布包起來,一片難聞的藥味,再加上那紅紅的藥水,不管是感觀還是美觀上來說,都很糟糕。
程哲想著那女人說要告她,而且對方的傷確實是要重些。
想來,這肯定會打官司的。
得了解清楚情況,對後面的工作才好安排。
「沈小姐,是你先動的手嗎?」程哲問。
沈卿瞥了他一眼,「在你心裡,我就是個惹事的主兒?」
可不是嘛。
程哲沒敢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