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看著自己的老闆,他的心情似乎挺好,連眉梢都是笑意。但這個時候過去打擾他,的確是有些冒險,但這個飯局也不容得推掉。她還是上前去打擾老闆的好時光。
顧衍澤還是去出席了這個飯局,其實,他是真的很厭煩這群打著官腔的官員,說的話是句句為人民,句句向政府交代。而實質上,再多的話,也不過是引出自己的銀子。
他覺得很無趣,只是該喝的酒還得喝,該說的話還得說。
不過,有些意外的,在這個飯局上遇見了在國外留學的同學,這樣的遇見讓他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
申天烽拍拍顧衍澤的肩膀,“一早就聽說你回來了,就是沒有機會好好聚聚。相逢不如偶遇,不如就今天出去玩玩?”
他聳聳眉心,“還有哪些人?”
“就我們以前那群同學,多半你都是認識的。”
顧衍澤思索了幾秒,然後轉轉手機,讓莫可自己先走。
果然全都是當年那群人,顧衍澤笑笑,也走進去。
“喲,什麼風把我們顧大少爺吹來了?”
“別人還處於新婚期,當然不像我們這群人這麼閒的無聊了。你瞎嚷嚷什麼?”唐少走到顧衍澤身邊,“你結婚的時候我都沒有趕回來,今天就當是給你賠罪了。”他說著自己就連喝了三杯。
顧衍澤只是默不作聲,他當然知道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這個地步,但對方既然做這樣的表態,多半就是有事相求了。
接著也有人附和著喝了幾杯。
申天烽對顧衍澤笑笑,“怎麼這麼早就進入婚姻我墳墓?”
“總要的進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區別。”他淡淡的開口。
申天烽笑笑,這群人中除了顧衍澤,還真沒有一個是結婚了的,他們的理想是自由自在玩轉整個世界。
申天烽和那群人一起又找些樂子出來,全都是一群大男人,多少也就帶著暈段子,不過這群人自然是習以為常。
唐少嘴角斜了斜,“我們這群人中,到底有沒有人沒有破處?”
他話音剛落下,立即有人嗤之以鼻,“開什麼國際玩笑,這也算樂子。我十六歲那年就沒了。這群哥們哪個不是從金燦燦的美國回來,再不濟也學到了美國人的皮毛吧!”
一群人都笑了起來。
但這個時候,顧衍澤卻覺得自己的喉嚨發乾,他猛的喝下一杯酒。他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眩,連他們在說著什麼都聽不太清楚。但他記得,最後唐少讓他做的事,這事有些麻煩,礙於申天烽的關係也只好應下。
他就聽著這群人一番亂調侃,手中端著酒杯。然後,有人就叫來一群小姐。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走到顧衍澤身邊,他一聞到那股香水味,立即厭惡的皺著眉頭,不著痕跡的讓那個女子走開。
這個時候,他似乎才隱約的察覺,裴初影似乎從來就沒有用香水的習慣,連帶的,他也討厭了這樣的味道。
一群人笑呵呵的玩到半夜,他終於告辭提前離開。
一走出包廂,他覺得空氣都好了不少,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很煩躁。
走出去的時候才發現,車讓莫可開著回公司了。冷風吹來,將他本來有些暈眩的感覺全都吹散了。他眯眯眼睛,煩躁的感覺還是充斥在全身。
顧衍澤回到公寓的時候,燈還開著,這樣的認知讓他立即加快了腳步。果然,推開門的時候就看見了她睡在沙發上。他覺得自己心中的不快,在看見她柔和的臉的這一瞬間,立即消散無蹤。
茶几上還擺著已經冷卻的飯菜,他微微嘆息,然後輕輕拍著她的臉,“醒醒。”
裴初影迷糊的睜開雙眼,然後看著他,似乎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