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功?果然是明玉功。”
白玉京也聽到了公子羽的話,尤其是其中的那三個字,他面上的隨意懶散不見了,眼神比劍鋒還要銳利,而且在不停變幻,像在權衡謀劃著什麼。
李藥師的目光一直落在李暮蟬身上,時不時還要瞧瞧上官小仙,但嘴上也帶著三分意外,七分驚歎地道:“居然是明玉功。”
她為“雲夢仙子”的傳人,當然知道這門震古爍今的功夫。
據傳那名俠沈浪練就的便是此功。
而且這門功夫早就已經失傳了,不但難得,更是難練。
若說難得只是大海撈針,那麼難練便是好比登天。
古往今來,練成此功的人絕不超一掌之數。
而公子羽不但練了,還練成了,更加成就了這等驚世駭俗的氣候。
到了這個時候,場中廝殺的各方勢力多已停下,非是休戰,而是望向那對峙的三人,等著贏家。
雨停了。
風停雨住,然那古怪的漩渦卻沒消失,公子羽看著李暮蟬和上官小仙,腳下微微踱步走轉了半圈,周身內斂的寒氣愈發濃郁了,遠遠瞧去,仿若一尊冰雕玉像,血肉生輝,極是不同凡響。
聽聞是《明玉功》,李暮蟬的臉上並無多少異樣,只有冷意和戾氣。
因為今日無論此人是何等的驚世駭俗,這一戰都絕無避免的可能。
他要站的更高,看的更遠,就一定得從這個人的屍體上跨過去,踏過去。
而且,當初在太湖之畔,兩人就已將彼此視作對手。
作為對一個對手的尊重,當然要全力以赴,以成敗輸贏來敬這一路上的艱辛坎坷。
何況,李暮蟬自己也很享受這種酣暢淋漓的暢快。
畢竟一切陰謀詭計的最後,終究還得憑實力說話。
同樣的,對其他兩人來說亦是如此。
驀然,公子羽率先發難,他身形一晃,腳下錯步,一個閃身人已立足上官小仙面前。
上官小仙只覺眼前一花,一股滔天寒氣立時迎面襲來,鳳眸陡凝,正待招架,眼角餘光卻瞥見一道身影同時貼近,緊繃的神情頓時舒緩不少。
因為,李暮蟬不會讓人失望,哪怕這個男人已為當世梟雄,野心勃勃,志在吞吐天地,但只要這個人和誰並肩作戰,就永遠可以相信,可以依靠。
李暮蟬果然沒讓她失望,躋身一進,雄渾氣勁已攔在公子羽面前。
上官小仙心領神會,腳下繞轉退到李暮蟬身後。
但她並非是躲,也不是欲要偷襲,而是渾身上下開始散發出一股足能致命的魔力,如能攝人心神,奪人魂魄,正是《奼女迷魂大法》。
上官小仙蓮步輕邁,身形漸漸縹緲起來,恍惚間紅衣似是化作一團飄飛起舞的烈火,包裹著那婀娜曼妙、驚心動魄的嬌軀,一舉一動莫不是在勾動著他人的慾望。
公子羽眼皮輕顫,冷厲一笑,霍然推手成掌攻向李暮蟬,然右手甫一破空,五指悄然翻動開合,已變化出無窮殺招。
放眼望去,既有指法,亦有拳法,還有擒拿,連同掌法,變幻莫測,層層密佈,委實不同凡響。
面對這可怕殺機,李暮蟬胸腹間氣息徐提,手上無有花哨,不由分說,只有簡單一掌,至大至剛,至強至猛。
但見兩股氣勁碰撞,二人周身頓時勁風狂飆,腳下土石翻滾如浪,震顫不穩。
公子羽雙眼大放精光,左手再提,又是一掌。
李暮蟬不甘示弱,右手同起,直直迎上。
遂聽。
“轟!”
二人雙掌相對,掌間如有驚雷炸響,兩條袖子瞬間被勁風充塞填滿,鼓漲撐圓。
眾人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