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必死之局,結果反而搏得了一線生機,她豈會甘心就這麼死啊。
她若想死,適才就不會說那麼多的話了。
李暮蟬毫不猶豫,急忙起身,將燃燒的引線撲滅在身下。
上官小仙繼續冷淡道:“先替我止血。”
但李暮蟬這下反倒有些猶豫,既然適才一切都是裝出來的,那便說明這人還有餘力,或許就連傷勢也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這麼重。
但他還是很快做出了決定,十分費力的將上官小仙抱到了水簾後的那張香床上,然後又在對方的指引下找到了幾瓶傷藥。
接下來,李暮蟬先是用大搜神手截斷了插在她後背的劍,然後神情木然的將其早已破破爛爛的衣裳自衣襟領口一撕到底。
然而,這一看之下他也不禁深吸了口涼氣。
滿身的傷。
劍傷,刀傷,拳印,掌痕,還有未來得及逼出的暗器……
本該驚心動魄的軀體,如今鮮血淋漓,千瘡百孔。
李暮蟬緩著氣息,沒理會上官小仙的反應,伸手拿著剩下的半截斷劍,面無表情的往外一拔,頓時帶出一注滾燙熱血,衝了他一臉。
看著床上顫慄蜷縮的軀體,來不及多想,他已將瓶中的傷藥急忙敷了上去,同時將那些幾乎入骨的暗器也都小心取了出來,鮮血瞬間染紅床榻。
做完這一切,李暮蟬扯下一旁的幔帳,撕成布條,飛快替對方包紮著傷口。
上官小仙任由李暮蟬來回翻動,隨手施為,始終沉默不語,雙眼卻一直緊盯著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蒼白的臉頰依稀重現了幾分桃色,耳垂更是火紅的厲害,眼中水汽朦朧。
直到一切作罷,李暮蟬將一件衣裳拋在床上,這才自顧自的給自己敷起了傷藥。
不試不知道,只這傷藥觸及傷口的瞬間,李暮蟬身體瞬間緊繃,牙關緊咬,青筋暴起,疼的齜牙咧嘴,倒抽著涼氣。
上官小仙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不鹹不淡地道:“生路就在那些箱子下面,其中一個放置兵器的箱子連線著暗道。”
李暮蟬慢聲道:“我知道。”
只因適才走向那些箱子拿取火藥的時候上官小仙曾看了一眼,那時他便有所猜測,但礙於對方的心機,李暮蟬也不敢冒險,萬一藏有暗器機關呢。
上官小仙眼泊晃動,忽然痴痴笑了起來:“我從來只當自己才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沒想到你總能給我意外之喜,還有‘青龍會’,這個江湖,果然人傑輩出啊。”
“你是不是得到了那兩本魔教神功?”她突然話鋒一改,“給我好不好?”
李暮蟬聞言一愣,然後似笑非笑道:“你用什麼來換?”
二人此刻全都精疲力盡,身負重傷,說話的聲音也很喘,很緩。
上官小仙虛弱極了,好一會兒才道:“這裡的東西隨你挑。”
李暮蟬也喘的厲害,癱坐在一張椅子上,坐在床榻旁。
他環顧看了一眼,沉吟片刻,說出的話卻令上官小仙大感意外:“我想要你的‘奼女迷魂大法’。”
上官小仙無神無主的眸子似是顫了顫,短暫沉默過後,她有氣無力地道:“你去把那面銅鏡打碎,後面藏有一個暗格,其中有你想要的東西。”
李暮蟬卻不為所動,他眼神猛然一爍,忽然起身,然後在上官小仙有些驚慌的神情中躺在了床上,而且還用一種十分曖昧的姿勢箍住了對方的脖頸,攬住了對方細滑的腰身。
上官小仙的眼中卻露了急色,秀眉緊蹙:“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要反悔?”
李暮蟬卻笑了:“怎麼會,我以前勉強算是個好人,將來或許會成為一個惡人,但無論我變成什麼樣的人,我李暮蟬絕對一言九鼎,說放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