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整個人頃刻似是丟了血色,臉色死灰慘白,雙眼外鼓,重摔在地。
而那些羅剎教教眾早已嚇得面無人色,紛紛狼狽奔逃,四散遠去。
玉羅剎還想掙扎站起,但嘗試了幾次都無力撲倒。最後一次,他堪堪起身,瞳孔卻猛的一縮,就見一支箭矢仿若流星般自遠處飛來。
“好……好身手……”
看著那在眾多騎兵中大開殺戒的身影,玉羅剎斷斷續續吐出三個字,旋即仰面而倒,眉心直直釘著一支箭矢。
矮丘之上,暮風拂過。
夕陽那殘存不多的餘暉下,李藥師已到女子身旁,她滿懷希冀,又有些忐忑不安地道:“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臉?”
女子愣了愣,然後微微一笑,摘下了面紗。
一看之下,李藥師當場怔住。
這張臉確實像極了她。
不,應該是她像極了這張臉。
那尊神像或有差別,但這張臉卻是真實不虛的。
“伱這孩子怎麼和我這麼像?”女子輕輕一笑。
李藥師眼眶泛紅,眨眼笑道:“和姑姥姥像不是很正常麼?”
“姑姥姥?”女子失笑搖頭,然後輕輕道,“長得像我不要緊,但這輩子對感情一事千萬不要像我,不然抱恨終身,空餘遺憾。”
憾。
確實憾。
李藥師聽到這話,不禁有些心疼眼前人。
這江湖上的憾事雖多,但白飛飛與沈浪之間的遺憾,絕對是能令人為之嘆息扼腕的。
一見傾心,唯恨相逢太晚。
一場孽緣。
女子卻道:“你不用可憐我,這李暮蟬雖是不凡,有志氣,又爭氣,但他一心霸業,只圖權勢,對上官小仙既有幾分利用的心思,對你未嘗不是,你就這麼肯定他……”
可任憑她怎麼說,李藥師始終神色不改,笑容依舊。
“不會的,他對我很好。”
女子見狀沒好氣地道:“你打小在苗疆長大,不諳世事,與那些蠱蟲為伴,懂得什麼叫好?什麼叫不好?那李暮蟬機心深重,將幾方勢力玩的團團轉,再加上上官小仙還傾心此人,你喜歡他,真是自找苦吃。”
李藥師低眉垂眼,輕聲道:“至少他凡事總會站在我前面。如果可以,哪怕他不愛我,哪怕他利用我,我也想一直站在他身後,成為他的影子,只要能看著他攀上頂峰,實現雄心壯志,我便心滿意足。”
女子皺了皺眉,但很快又輕嘆一聲,眼神複雜,卻是瞧出了李藥師眼裡的執拗和倔強,當即不冷不熱地道:“愚蠢,凡事不爭怎麼知道能不能贏。”
二人這邊說著,另一頭的曠野上,已見一具具屍體墜馬而亡,雙方猶自酣戰。
“好小子,果然不愧是當今武林的翹楚。”
看著如入無人之境的李暮蟬,那兩名一直掠陣的太監俱是驚歎不止,忍不住稱讚連連,但眼中殺機卻越來越盛。
其中一人忽然坐不住了。
“看拳掌!”
此人厲叱一聲,單手一按馬背,仿若飛鳥般沖天而起,待拔起數丈,體外竟浮現出一團罡風般流轉的氣勁,旋即如蒼鷹俯衝撲下,右手一揉一送,一團雄勁掌風霎時推塵如浪,直逼李暮蟬。
“先天罡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