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人故意為之。
正吃著,酒館外面又有人來。
數騎快馬踏破風塵,不多時,那鏗鏘如擂鼓般的馬蹄聲便由遠而近,停在了酒館外面。
人還未曾進來,一縷急影“唰”的飛入,直直嵌在牆壁上。
眾人搭眼一瞧,頓時驚呼四起,連連起身。
“啊,羅剎令?”
就見飛進的急影原是一塊青黑色令牌,巴掌大小,正面乃是一凶神惡煞,青面獠牙的羅剎像,瞧著詭譎兇邪,攝人奪魄。
令牌落定,便在一群人驚懼駭然的神情中,酒館外面又響起一個似笑非笑的戲謔嗓音,“羅剎教辦事,閒人都給我滾!”
李暮蟬嚥下嘴裡的燒餅,又擱下幾角碎銀,才衝李藥師輕聲招呼道:“咱們走。”
至於其他人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往外奔逃。
二人起身離座,出了酒館,才看見那說話之人。
此人騎坐在一匹棗紅駿馬之上,身形高瘦,揹負兩口西域制式的彎刀,黑袍裹身,黑布蒙面,雙耳墜環,一雙深陷的眼窩裡嵌著兩顆碧綠色的眼眸,森然冰冷,顧盼間盡顯兇戾,就像一頭嗜血的惡狼。
這人身後尚有五騎,也都是與之近乎相同的穿著打扮。
待到李暮蟬和李藥師走出一截,退至快活林的一角廢墟旁,回首見那六人已然踏入酒館。
“看樣子這些人是來找那位青龍會堂主的。”李暮蟬道。
李藥師面露驚奇,“想不到羅剎教如此迅速,這才堪堪數月,居然已是稱雄關外。”
李暮蟬拂了拂身上塵灰,漫不經心地道:“人心不足蛇吞象罷了,看這架勢是打算對中原武林下手,簡直自取滅亡。”
有“金錢幫”和“天下盟”在,中原武林的局勢短時間內幾乎不可撼動,再難改變。而“羅剎教”既是有心滲入中原,只能與“青龍會”聯手,先行打破兩方勢力雄據南北的局面,才有機會、有資格入主中原。
“玉羅剎?果然有種!”李暮蟬眯眼冷笑,“我不發話,他也敢覬覦中原武林,真是活膩了。”
李藥師問,“現在動手?”
“別急,這就是幾個小角色,我估摸著羅剎教教主應該也來了,青龍會這邊想來也有大人物現身。”李暮蟬看了眼天色,意味深長地輕聲道,“先去辦別的事情,待會兒再回來收拾他們。”
二人轉身又看向那些在快活林進進出出的江湖人,跟著走了一段,最後穿過一片殘垣斷壁,來到了盡頭的花神祠。
花神祠背倚石山,早已殘破而頹敗,幾乎快要被風沙掩蓋,比那些廢墟還要破舊。
但讓人意外的是,這麼一個簡陋的地方,裡面神龕上的神像居然是重塑的,而且塑工精緻,栩栩如生。
再看那神像,居然是個村姑打扮的女子,左手託著一朵花,右手掐指如花,低眉垂目,溫柔美麗。
李暮蟬一看到這尊神像便愣了一愣。
一旁的李藥師也瞪大雙眼,像是瞧見了什麼令人吃驚的東西。
原來這神像的相貌居然和她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眉眼,簡直一模一樣。
但好在面龐上的一些輪廓細節尚有差別,但確實相似的嚇人。
李暮蟬皺起了眉頭,他可以肯定神龕上的神像不是李藥師。
“這神像漆色鮮亮,顯然重塑不久。”
李藥師突然低聲道:“我知道昔年這花神祠裡供奉的神像是照著某人相貌塑造的。”
她望向李暮蟬,說出了一個名字,“幽靈宮主白飛飛。”
李暮蟬遲疑道:“難道你是白飛飛的……”
李藥師搖搖頭,眉梢眼角似有悲傷流出,“不是……但白飛飛和王憐花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