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制定個暗號吧。”
“暗號?什麼是暗號?”眾人齊聲問道。
這個?蘇永嘆口氣,笑道:“就是隻有我們之間才知道的通話。你們藏身在密林中的大樹上,只有聽到有人在附近說:‘一隻小蜜蜂,飛到花叢中。’才能應答,明白了嗎?”
一隻小蜜蜂?眾人面面相窺,阿水問道:“那我們要如何應答?”
“呃,”蘇永想了想,笑道:“你們就答:‘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只有彼此都聽到了對頭的暗號,才可現身出來。”
眾人再次拱手:“將軍此計甚妙。”
幸好蘇永在縱身而去時留了這麼一著,事實上,在他離去後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果然有另一夥人從下方路過發出了聲息,就阿水從樹叢間的枝葉看下去,來的人似乎身材都較為矮小,偏偏腰上都插著一把長長的佩刀。
“矮倭人。”十多名躲在密林中的將士都暗暗吃了一驚。
且說蘇永那邊,他交代完畢,身子縱身而起,就像一抹煙霧一般瞬間消失在密林深處,看得眾人暗暗佩服。
蘇永在林間不停飛縱,速度奇快,不過一盞茶功夫,已經悄然來到礦場外側的林間,他扯開眼前的枝葉,凝目看去,只見那礦場入口處篝火更見明亮,無數道人或是火邊誦讀,或是月下舞劍,或是舉杯對月扮演才子沉吟,而那幾名長老卻是早已不知所蹤。
月光雖然皎潔,但在這黑風礁石之下,顯然還不如火光來的明亮,眾人的臉龐在清冷的月光與跳動的火光輝映之下,臉色也是明明暗暗,並不是看得太過清楚。
以我這雙眼睛都看不大清楚,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蘇永深吸一口氣,心裡慢慢鎮定下來。他假裝剛從林間小解,雙掌按著道袍中間的腰帶施施然走了出去,也有幾個附近的人略略看了他一眼,卻都不甚在意。
他也是略微帶著笑意回看了過去,臉上更不會露出一點驚慌來。
他刻意的避開火光,向著少人的地方走去,一直到走近入口內側,才放下臉上那副沉吟狀。小心打量一下無人留意,他才身影一劃,人影淡化如煙,已經向著第三條坑洞中躍去。
這條坑洞依然漆黑如墨,但由於之前他已經走過一次,此刻摸索之下,卻不會發生意外,只是他心裡也暗暗擔心:“那幾名什麼長老,可不要剛好就躲在那神堂之中。”
憑藉感覺,用腳步丈量,很快來到上次出現蝙蝠的地方,卻再無蝙蝠出現,可見是給那些道士驅趕了去,但他輕輕拉起那個釦子時,卻發現下方透出了一絲亮光。
這點亮光本應給身處漆黑的他帶來無盡暖意才對,但他此刻,卻是覺得全身發冷。
不但有亮光,還有聲音。他看到那六名長老級的老牛鼻子,正整整齊齊坐在神堂椅子之上,低聲商議著什麼。
也幸好他一路過來,都施展了輕功身法,並沒有發出什麼響動,不然只怕此刻就已被這些牛人發覺。
待的用心去聽,他才弄清楚,原來這些人是在商量一些教中的事務,不多時又提到了那個關於自己的問題,幾人似乎再次有些意見相左,沉默了下來。
這可糟糕。蘇永心想道:按照他們說法,明天一早就要走,此事必然要在今晚作下定論,而只要他們一旦確定,就會走出此間,那時我可難以脫身。
大白天的,總不會那些教徒都是盲人,認不出自己來。但聽這幾名長老的意思,似乎他們今晚就歇息在神殿之中,那我要如何才能進去?
看他們走的如此匆忙,想必隨後那倭寇的情報人員很快就會來到,如果只是強行拿下那些情報人員,卻又失去了將計就計的謀算。他想來想去,差點就忍不住要亮明身份直闖下去。
只要那白髮道長與另外兩人站在中立。單是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