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正想說話,忽然渾身麻疼,面露痛苦之色,他們忽然頓悟了什麼,瞪向江月白,「你……」
江月白起身,負手看著黑衣人,「打算說說嗎?」
黑衣人眼睛一閉,絕望道:「是合德帝姬,求你給我們一個痛快。」
江月白用的毒針,是斷腸草,七七四十九日,日日七竅流血,血盡而死,沒有解藥,他們只求死的利落一點免受折磨。
合德帝姬?江月白咬牙,「她有什麼目的?殺我?」
黑衣人撓心撓肺,「是……要殺那個女人。」
江月白心頭一恨,揮刀下來,三個黑衣人應聲人頭落地。
臨江回來,就看到這一幕,他疾走兩步到江月白身邊,擔憂道:「主子,您沒事吧?」
「沒事,他們的目標是阿楚。」江月白收刀入鞘,吶吶,「臨江,幸好阿楚不在這裡。」
臨江心裡也是一寒,問他,「是誰要對君後下毒手?」
江月白坐下來,添根柴火,「秦琬。」他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吩咐臨江,「你連夜趕回桂花鎮,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她身邊半步,這裡我一個人能應付過來。」
「可是,主子您的身子……」
「我不要緊,憑這些人還傷不了我,阿楚的眼睛看不見,她更需要有人護在身邊。」
臨江看他心意已決,只好抱拳應是,一步三回頭的跨上馬,策馬趕回桂花鎮。
桂花鎮此時已經家家戶戶點起燈籠,長街小巷一派靜謐。
酒樓裡,秦楚和相里賀吃完飯,正商議事情。
依相里賀的意思,他是覺得,既然江月白已經去百草谷蹲點採決明草去了,那就不用費事和阿楚再回去一趟,這兩日在桂花鎮遊玩一番,收拾收拾回曇中等著就行了。
秦楚是覺得江月白不可信,且同相里賀陳述了其中原因。
江月白既然喜歡秦琬,是絕對不會給她找什麼決明草的,嘴上說的好聽去給她採藥,萬一採了劇毒的毒草來,她豈不是就一命嗚呼了?所以還是再回去一趟,自己採靠譜些。
考慮到她說的也很有道理,到底是性命攸關的大事,相里賀還是十分嚴肅對待的,就答應下來,兩個人看看地圖,規劃採完草藥就從主道走,直接回曇中。
相里賀收拾起來地圖,晃晃脖子,「我看今天就這樣吧,就按商量好的走。我頭前和小二哥打聽到,今天是桂花鎮的月令節,離這裡四五里,有成片的月令花在子夜盛開,你去不去看?」
秦楚鎖眉,「不帶這樣欺負人的,我倒是想去看,看得見麼?要去你去吧,回頭薅一把月令花來,夾在書本子裡,等回頭我能視物的時候,再看罷。」
相里賀說好,「你還挺有辦法,我以前也會把藥草塞進書本里壓實,好長時間拿出來還是原樣。」
秦楚嗯一聲,「所以我說凡事得靠腦子。」
相里賀樂呵呵的準備出門,手碰到門把手,人忽然跟著門一起砸回屋裡來,砸出哐啷一聲,秦楚立刻警惕起來,拿起桌上的忘塵劍。
相里賀從門板下面爬出來,心疼的看著被門框刮掉一大片布的衣裳,哭的眼淚橫流,「這是我今天新買來的,花了十五兩銀子,你們知道對窮人來說十五兩意味著什麼嗎?還我命來!!!」他也不管闖進來的人個個都是高手,鐵著頭就往上撞,被秦楚一把拉住。
「你不要命了?不就是一身衣裳麼,出息。回頭我給你買兩身,找個地方躲起來,別讓他們傷著你,我看不見,怕護不住你。」
相里賀猛點頭,抱著地圖鑽到了床底下,露個頭給秦楚打氣,「阿楚,別怕,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替我報仇。」
秦楚閉眼仔細聽,分辨方位,心中默數,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