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夏芊鈺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一分鐘的時間,卻長得不得了,無邊的長。
直到砰地一聲,有水杯墜地的聲音,才將被吻得發呆的夏芊鈺驚得回過神來。
躲在一旁偷聽的花容轉身欲走,踉蹌中將小圓几上的花瓶絆倒了。
一時間四目相對,夏芊鈺看向花容,羞得想死的不光是她,還有偷聽被發現的花容……
這叫個什麼事兒,夏芊鈺淚光閃閃,想要開口解釋,花容卻不允許,“夏掌櫃,您什麼都別說了,花容不知道您已經有了心上人,是花容唐突了。”
轉身離開,留下了驚鴻一瞥般的背影。
都不知道怎麼走出歌舞坊的,慧姑似是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一時間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如何,只讓紅袖送了他們出去。
練舞的姑娘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膽子大的還嬉笑著讓她改日再來玩。
夏芊鈺的步子都是虛空的,高一腳低一腳,若不是禹歌笑扶著,恐怕就要撲街了。
“你放開……”
“小小,你聽我解釋……”
走到惠姑的人看不見的巷子裡,夏芊鈺甩開了禹歌笑的手。
她生氣了,又羞又氣。
“解釋,解釋什麼,你跟著我來,就是想讓人知道我是個斷/袖嗎?”
她氣得下嘴唇直抖,臉也氣得煞白。
禹歌笑心疼得不知該說什麼,過了一會才說:“你可以罵我,不行打我也行,千萬別這樣,我……我也是情難自禁。”
“情難自禁?我們兩人說好了不讓人發現的,你……有病。”
夏芊鈺根本不想聽他說話,步子飛快的朝著巷子深處走去。
這個時候去酒樓,夥計們肯定要問她發生了什麼,她實在沒臉說。
禹歌笑抓住她的胳膊,不讓她繼續暴走。
“你女扮男裝都有如此貌美的女子看上你,我……我心中害怕行嗎?我怕如果你說不清楚,半推半就的同意了繡球招親,你要在新婚之夜讓花容姑娘知道你是個女子嗎?到時候你覺得她會善罷甘休嗎?你如果理解我,就該明白,我別無他法……”
理解?這個時候的夏芊鈺哪裡聽得進去。
“都說了是拋繡球招親,若是我不肯誰能強迫我嗎?”
“拋繡球招親,若是願意參與,被繡球砸中便要娶親。你明白嗎?”禹歌笑連忙說道。
夏芊鈺還是非常生氣,她不想再聽禹歌笑說話。
她轉身朝酒樓走去,夥計們如果問起,她就罵人,到底誰是掌櫃?
還有一個時辰便到用午膳的時間了。
夥計們都在忙,沒有什麼異樣,也是。訊息到底傳得沒有那麼快。
但是遲早他們都會知道的。知道她是女子的人便會知道掌勺親了他們的掌櫃,不知道她是女子的人便會知道他們的掌櫃原來喜歡男人……
見掌櫃的面若死灰一般坐在椅子上,像是受了大刺激。除了順喜之外,沒人敢過來惹她。
於是順喜走過來問他:“掌櫃的,蓁王爺來了,他現在在雅間用茶呢!等了您一刻鐘了。若是方便,他讓您去見他。”
順喜說完頓覺輕鬆不少。忙下去繼續忙活了。
縱然夏芊鈺是個好掌櫃,但是掌櫃就是掌櫃,夥計就是夥計,有些事情不能多問。否則便是僭越,雖然大家立即就湊在一起討論掌櫃的怎麼了,但是始終也沒有人真的敢問。
夏芊鈺走到了雅間。蓁胥一人坐在圓桌上煮茶。
洗茶,煮茶動作行雲流水。她不忍心驚擾,便在門口站了一會。
“來了便坐下吧,你的地方難道還要跟我客氣嗎?”蓁胥碎玉一般的聲音,令她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