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沒等鬼鮫說完就被一陣咳嗽聲打斷。
白童子看向鼬,只見對方眉頭緊蹙,臉頰微微有些泛紅,像是強行忍耐最後還是壓抑不住地咳出聲的樣子。
白童子皺起眉:“之前的著涼難道到現在還沒好?”
鼬又恢復了淡漠的神情:“雨隱村天不好,所以呼吸起來會有點難過。”
白童子明顯不相信,他轉過頭:“鬼鮫?”
“鼬先生一直都身體不好,這已經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了。”說著鬼鮫就撇過頭眺望著空曠的遠方,拒絕看鼬那張蒼白的臉、以及上面的那雙即使生病依舊能夠震懾人心的眼睛。
“這樣啊。”白童子緩緩點了點頭,然後看上去很隨意地說道,“那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天再出發好了。”
鼬微微蹙眉:“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白童子看著鼬,微微抬起下巴:“等你不咳嗽了再說這樣的話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白童子覺得自己對鼬莫名的有一種很煩躁的情緒,看著對方逞強的樣子他會覺得很煩躁,看著對方揹負一切還瞞著佐助的樣子也會讓他很煩躁,還有鼬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的樣子同樣會讓他覺得很煩躁。
在他眼裡鼬的臉上彷彿總是有一個大寫的‘累’字,看上去礙眼極了。
“你很不高興?”鼬看著白童子。
白童子對他的情緒越來越多了,這個認知讓他覺得很高興。
白童子撇過頭,面無表情地拿起桌上的布把手中的雨水擦乾:“大概是覺得有一個拖後腿的隊友,所以很煩吧。”
漆黑的眼眸裡倒映著白童子的身影,隨後那雙溫潤的眼睛微微彎起,鼬輕聲道:“是嗎?”
……
廣闊的演武場上有兩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正在打鬥,刀劍碰撞的聲音與施展忍術的聲音不時響起,演武場的周圍圍著一圈和場上兩人差不多大的少年,他們都眼裡泛著亮光認真地看著場內,卻沒有人發出吵嚷的聲音。
兜站在場邊仔細觀察著場上的兩人,圓圓的鏡片反射著光亮,他不時低下頭寫著什麼,直到場上的一方倒下他才停下了手中的筆,把本子收了起來。
兜他走到獲勝的少年的身旁,推了推眼鏡:“佐助,恭喜你,贏得越來越輕鬆了。”
佐助面無表情地收刀入鞘,冷冷道:“有什麼話就直說。”
“大蛇丸大人正在房間裡等你。”
“嗯。”佐助看都沒有看一眼倒下的對手,越過兜面無表情地走出了場地。
他在大蛇丸的基地已經呆了快要三個月,在這三個月中,屬於少年人的身體各方面都迅速地成長著,他比剛到的時候長高了很多,同時也瘦削了很多,來時還有些青澀的臉上退卻了稚嫩,顯露出更加清晰的稜角,與之一同迅速增長的是他的冷漠,彷彿除了變強之外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引起他的興趣,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入他的眼睛。
兜看著佐助挺直的脊背,忍不住回想起曾經那個無措彷徨的少年一臉落寞地站在基地的門口的樣子,現在想要在佐助的身上看到脆弱兩個字大概是不可能的了。
佐助成長得真的太快了,傷還沒全好就開始了嚴格的訓練,藥物、咒印、無休止的對抗,這些是佐助每天都要面對的內容,即使再過分的要求他也能夠逼著自己接受,彷彿只要能夠變強,他就願意為之拋卻一切。
兜勾起嘴角,看著佐助一步步走入黑暗的走廊,直到佐助的身影消失他才拿著手裡的東西趕緊跟了過去。
門被開啟,從黑暗中走出的佐助步入了光亮。
大蛇丸看向來人:“佐助,你來了。”
他靠在椅子上,兩隻手無力地搭著椅背,已經三個月過去了,大蛇丸的手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