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與善良無緣,反倒是一個嗜血妖精,不遭天譴才怪呢!
她當然不會歷數自己的邪惡史給他聽,總之,“司徒澈,我是一個壞女人,若是我會幸福,真就是蒼天無眼了,我比深山老林裡的鬼母還壞一百倍呢!”
“鬼母……”他還是第一次見人這樣評價自己,還如此不留餘地。可她的笑卻又如此淡漠,彷彿失去什麼都無所謂。這份率性,叫人妒忌。至少,他這輩子做不到這樣灑脫。“可是,在我看來,你並不壞,反而……”可愛多一點。
當然,這樣的話他說不出口,嚴薇也不給他說出口的機會。“吃飽就上路吧,好不容易出宮一趟,我正好可以玩玩。”
玩?看樣子,去皇陵這一路要多走幾天了。“你不想念孩子們嗎?”
“拓跋晗是個好父親,還有乳孃和嬤嬤們,楚切霆也在皇宮,他們會保護孩子。”
“你放心地不像做母親的。”
“我人已經在這裡,擔心也無益。說到底,都是拜你所賜!”
“……”
嚴薇見他愧疚,也不再逗他,她也不再與他客氣,拿過烤好的另一條魚啃,“你和拓跋晗如何認識的?你們到底是敵是友?”
他對拓跋晗平日的玩世不恭深惡痛絕,卻著實沒想到他竟會踏平天下。略過拓跋晗隨先帝出巡路經黑虎山的事,他言簡意賅,“非敵非友,多年前曾經打過一架。”
“誰輸誰贏?”
“平手。”那一架打了三天三夜,兩人都受了重傷,也精疲力竭。
當時,父母擔心他打傷了皇子會遭殺身之禍,想將他連夜送下山,精明的先帝卻不怒反笑,讓他和拓跋晗結拜為兄弟,更待他如皇子。
他和拓跋晗平日從不往來,不過是記得彼此存在而已。
拓跋晗攻克西回紇之後,百廢待舉,意欲讓他這文武雙絕的兄弟做西回紇王。他修書一封,婉言拒絕,並說此生不涉足官場,他更樂意逍遙江湖。
其實,他們二人有很多相似之處,例如,都喜歡收集武學典籍,都喜歡兵法,都喜歡雪水沏茶……沒想到,時過境遷,這相似之處竟也包括——喜歡同一個女人。
嚴薇依言與司徒澈前往皇陵,而皇宮大內卻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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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嚴薇被司徒澈帶走之後,拓跋晗命人遍尋皇宮,還大半夜地去了蕭蘭貞的壽禧宮“請安”要人。不有分說地強行搜尋過,卻仍是沒有尋到嚴薇。
蕭蘭貞早已經怒火三丈,先帝在時,宮裡出了什麼賊人惡事,也不曾如此搜尋過她的寢宮,而拓跋冽在位時,更是對她敬畏,如今她不但毫無威嚴,還被自己的寶貝兒子騎在頭頂上,所為的——又是那個妖女!
“晗兒,你可都看到了,哀家可沒抓那個女人。”
雖然如此說,她卻不免心虛。
前一刻文祿來報,說了嚴薇和楚切霆的事,告知她楚切霆被安置在了御花園的小築內,她才剛剛選中了皇宮前錦衛統領趙毅去抓嚴薇來興師問罪,難道——趙毅這麼快就得手了?!此人不愧是冽兒一手提拔的。
拓跋晗見搜不到人,便鬆懈了神經,既然嚴薇沒有來,那就是迷路去了別處。整個皇宮已經戒嚴,她應該不會有事。
雖然如此安慰自己,他卻仍是懸著心,更懊惱在浴池時掐她的脖子……這蠢女人定然是生他的氣,躲在哪個角落偷偷落淚呢。
返回寢宮,他卻躺在龍榻上孤枕難眠,腦子裡竟都是嚴薇梨花帶雨的模樣。如果她的失蹤是對他剛才過激行為的懲罰,她做到了。他現在真的很後悔那樣對她,天可憐見,他不能失去嚴薇!
而殿外,一個身著絕豔紫紅錦袍的女人自殿頂上飛身而下,飄然之姿,宛若天宮玄女,只是她剛要踏入門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