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看到了,那又怎麼樣?剛才的那一幕,太清晰,已經深深地印進了她的腦海裡,心,緊揪的疼。
他所謂的加班,就是在辦公室裡,和別的女人在床上,歡愛,纏綿。
而她呢?卻是個大傻瓜,徹徹底底的大傻瓜。
電梯一層一層的下降,而尹語沫突然覺得雙腿無力,整個人沿著光潔的電梯壁上,身子一點點地滑落在地板上,再滴下來的,是兩滴晶瑩的淚水,在金屬地板上暈開了一道又一道的水痕。
第一次,她對他的感情成了一場笑話,第一次,她心痛地淚眼婆娑。
尹語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公司的,司機早就被她打發回去了,她一個人,走在街上,任由午後的陽光焦灼著她露在外面的白皙面板。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像一抹遊魂,來來往往穿梭的車子從她的身旁疾馳而過,而她卻沒有任何一點點的在意。
原本豔朗的晴天,瞬間陰沉下來,六月的天,果然是說變就變,雷聲陣陣,閃電一道一道閃下,平時,最怕雷雨天的尹語沫卻一點點也沒有感覺到一樣的。
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整個雨幕中,只有她一個人還在漫無目的地走著,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讓她的嘴角嚐到了一種鹹澀的味道。
她,愛了他整整十年,明知道他不愛她,可她卻還是傻傻地嫁了,她以為,只要她付出,他會看到她的好。
即使,新婚一週,他還沒有碰過她的身體,她都可以忍,可是,當她看到兩個男女**裸地出現了她的面前,做著苟且之事,她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整整一個下午,她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天色黑下,雨也早已經停止,尹語沫看了一眼陌生的環境,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可是,她也無處可去,不是嗎?尹家別墅,已經空無一人了,而她的新家,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回去的勇氣?
也許,她回去,看到的還是跟她在辦公室看到的一樣,那她還能承受嗎?
她的婚姻生活才剛剛開始,偏偏卻已經被硬生生地給扼殺了。
尹語沫失魂落魄,漫無目的地走著,空曠的路上越來越安靜,往來的車輛也少的可憐,她只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路燈也變得模糊。
突然兩道光束從遠處疾馳而來,讓她費力地眨了眨眼。
吱的一聲,車子踩下了剎車,滑行了好長一段距離才停下,只離尹語沫面前不到十厘米的位置停下。
“怎麼回事?”車後座的男人低沉地聲音響起,並沒有因為剛才的急剎車而起波瀾。
“少爺,我下去看看。”駕駛室的中年男人下了車,就看到了暈在車子前的粉衣女人。
而車後座的男人也邁步下了車,看了一眼暈倒的女人,小臉蒼白,沒有一點點的血色,一頭長髮半溼不幹地粘在臉上,他彎身,探向了她的額頭,滾燙的熱度傳進了他的手心。
她,發燒了。
而他,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可是,這一次,他卻管了這個閒事,沒有原因,只是因為心底的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彎身將女人抱起,輕瑩的身子貼進了他的懷裡,他抱著她坐進了車裡。
“去醫院。”只說了這三個字,他就看向了懷裡的女人,心頭卻浮上了一股熟悉的感覺,可是,他想不起來,他是不是見過她?
他的眉頭緊鎖,直到將她送進了醫院。
病床上的人兒還在昏迷著,而一身白色襯衣的男人,依舊站在病床前,動也不動地盯著床上的尹語沫。
“為什麼她還是沒醒?”清冷的聲音響起,問著身邊的護士。
“先生,她還在發著燒,雖然打了退燒針,而且她的身體太過於虛弱,沒有這麼快醒來。”護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