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部落中,夜魔就是這三千人獨一無二的王者,一喜一怒都讓部落的眾人為之驚惶。
夜魔的兩米多的身高讓他身邊的戰士都不敢太過接近,比起其他戰士沙丁魚似的擁擠,夜魔身邊卻有著寬鬆的空間,一個足夠讓他感到權威和舒適的空間,眺望著黑暗的夜色,夜魔醜陋而粗狂的臉上兇戾猙獰,讓他身邊站立的唯一一個不是荒人的傢伙不由地嚥下乾澀的唾沫,對他來說,僅僅站在夜魔的身邊都能感受到壓力。
“他們真的只有三百多個正式勇士?”夜魔低沉的嗓音彷彿夜梟的哀嚎,讓人從心眼裡感受到強烈的悚然,他說話的物件正是身邊這個沒有白骨塗身的部落人。
“黑爪部落一共只有八百個部落勇士,還要留下人手防守老巢,只能出動這麼多人手…。”在夜魔巨大的壓力下,這人不敢怠慢,趕緊回答,卻沒有想到,他的回答夜魔並不滿意,猛地伸手將這人的頸子抓住,提上半空。
夜魔的大手就像精鋼打造的爪子,扣住他的脖子讓他喘息都做不到,在巨大的窒息中,連連踢打著雙腿,做憋死前最後的掙扎。
夜魔在隱約火光的照射下,露出痴迷的眼神,他盯著那人絕望的雙眼,露出喜悅的光澤,沒有人比他更喜歡掌控別人的生死,也沒有人比他更懂得欣賞別人痛苦絕望的那一刻風情。
“撲通……。”夜魔很有分寸的在那人即將窒息而亡的一刻,將他扔到了地上,不等那人從乾涸的肺葉中吸入新鮮的空氣,夜魔緩緩地蹲在他的身前,冷厲的說道:“我不需要揣測,該是多少就是多少,一個都不能隱瞞,你只是信使,我殺了你,那邊也不會說什麼,不要將我當成白痴…。”
“咳咳…,三百五十個部落勇士,四百個親奴,還有一百二十個隨侍,這是他們的所有力量。”
險死還生的傢伙再也不敢隱瞞分毫,倒豆子一般說的一清二楚,夜魔不動神色,眼中兇戾的眼神更加冰寒,猛地站起身,對身邊的戰士們吼道:“我要用他們的人頭做成酒杯,用他們的骨頭做成寶座,用他們的人皮做成帳篷。”
一聲怒吼驟然響徹荒人的部落,下一刻,無數呼喝隨之呼應。
颶風般的呼喝響徹夜裡驚天動地,下一秒,十多個猩紅的火球從荒人部落中升起,拽著耀眼的軌跡,流星般砸在黑爪部落之中,轟然碎裂散開無數燃燒的火花。
每一朵火花就是一個明亮的火把,將部落勇士的虛實照的一清二楚,這時部落勇士已經接近到荒人部落兩百米之內,突然的打擊讓他們一下便懵了。
一個個全身燃著火焰的部落勇士猶如人形火炬般哀嚎嘶吼,看著這些人,高峰那封死的記憶閥門猛地被推開,在他的記憶中,烽火連天的戰場上,無數爆裂的火球宛如霓虹燈閃爍,照出夜空猩紅如血,就像這個世界的白天一般。
一個個熟悉或者陌生的戰友在火焰中翻滾掙扎,爆炸的氣浪將哀嚎的戰友吹上半空,又化作散碎的肢體落下,竟連拼湊屍體的可能性都沒有,穿梭的彈雨,在爆炸的火光中,形成無數筆直的光鏈,抽打在他的掩體上,濺飛無數的彈殼……。
“三爪…,跑啊…。”一聲驚呼在高峰耳膜上震響,高峰恍惚的看著滿臉驚惶的豁牙,身邊的隨侍們已經潰散,在他們身前身後,無數火把與吶喊暴雨般襲來。
燃燒的火焰中,被火焰點燃的部落勇士哀嚎嘶吼,在地面上滾出燃燒的火道,這時才有人發現,腳下的沙子上被人灑滿了沾滿油脂的枯草,熊熊的火焰宛如水流一般擴散湧動,將更多的地方吞噬,也將所有部落勇士和親奴,還有隨侍暴露出來。
“跑啊……。”豁牙的阿大沖上來,一把扯住高峰的手臂,使勁兒的拉扯著,向後跑去,高峰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跟著跑,卻扭頭看向身後。
荒人部落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