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瞄了半天了,隨著他動手,其他人都動了手,因為部落勇士吸引了荒人戰士的注意力,導致他們沒有發現身後的變化,一直等高峰再次砍倒兩個人之後,才驚恐起來,但已經晚了,都是從死人堆裡殺出來的戰士,不等他們發出警報,便三下五除二的斬殺一空。
掉落在地上的火把照在橫七豎八的屍體上分外血腥,沒有死透的荒人在哀嚎,又被一刀狠狠地斬斷首級,杆子和另外兩個部落勇士詫異的走了上來,驚訝的望著高峰嘶啞的說道:“你是三爪?”
杆子們對部落中人更加熟悉,高峰等人也不是和荒人一般的蠍子辮,所以他們一眼就能看出,唯獨荒人自己看不出來。
“給他們水…。”看到是杆子,高峰頓時沒了興趣,這個傢伙他不喜歡,杆子卻衝上前想要抓住高峰的手臂。
杆子剛剛捱到高峰,手腕不知怎麼就落到了高峰的手中,高峰猛地掰開他的關節,右手猛地一提,便將杆子的手臂別到了後背,讓杆子彎著腰只能盯著地面。
豁牙等人早已經習以為常,兩個部落勇士則驚訝起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高峰出手。
“別別別…,我是想讓你去救黑爪,他被圍住了。”
杆子再次感覺自己的手臂快要斷開,因為是戰場,高峰下手沒有輕重,讓他疼的冷汗都冒了出來,齜牙咧嘴的喊出這番話。
高峰狠狠地將杆子的手腕扔掉,大聲說道:“不去,我們進去的時候有一百多人,現在只剩下這麼點人,能做的都做了,現在只想活命而已。”
“黑爪沒了,部落也沒了,難道你們想在荒野中流浪麼?”杆子揮手盪開豁牙送來的水囊,嘶啞的衝高峰吼道,眼中的執著猶如火焰。
“你們怎麼看…。”(元芳:大人末世的事我真不懂。。。)高峰根本不理睬杆子,黑爪部落存在與否管他什麼事兒?將選擇權交給了身後眾人。
身後的眾人同時沉默,他們才是真正的荒野人,知道黑爪沒了,意味著什麼,也知道,如果成為流浪勇士,意味著什麼,但說都沒有說話,高峰鐵了心不想再戰鬥,而他們,也到了極限。
“我覺得,還是要救,要不然…,部落沒了,我阿嬤也沒了…。”
豁牙吶吶地開口,這裡就他高峰的關係最近,也只有他最適合說話。
“砰…。”高峰的拳頭狠狠地砸在豁牙的臉頰上,將豁牙一拳揍飛。
“你阿大死了,難道你也想死麼?”高峰憤怒的吼叫著,他很不理解豁牙的情緒,他們已經被打殘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整,而不是繼續作戰,就算他們加入進去,又能起什麼作用?
“我沒了阿大,不能沒有阿嬤。”雙肘撐在地面上,豁牙吐出嘴裡的血水,大聲衝高峰嘶吼,猶如受傷的野獸。
“還有誰想去…。”高峰覺得自己已經很對得起豁牙了,不想再說話,無力的後退了一步。
“對不起了三爪,謝謝你救我們出來,這些翠葉錢你收好,以後到別的部落,也能換東西。”
一個親奴站出來,將背上的包裹放到了高峰面前,他是第一個,但不是最後一個,食物,水,財物都紛紛放在了高峰面前堆成小山。
一個又一個與高峰同生共死的男人站到了高峰面前,他們情願用自己的小命去換黑爪的命。
一種執著,一種信仰,同樣也是一種盲目。讓部落人選擇了自己未來的道路,高峰心中壓抑的快要爆發,這算什麼?他救了這些人,但他們竟然這麼快就背叛了?
高峰心中的憤怒如壓抑的火山,但他不能對這些人發出來,之前他就一次次欺騙了他們,現在,他沒有其他理由繼續騙下去。而且他們也不懂有時候善意的欺騙比真實更重要。
“三爪,和我們一起吧,你能帶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