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於神話,是高的不能再高的強者,但在藍鈺嘴裡,就如普通人一般。
“可惜啊,如果妖蛾不是想著脫離家族,我也不會這麼做,不過,沒有必要太擔心,找機會,將黑爪部落所有和紅沙認識的人全部關起來,若是紅沙真的想要對我們不利……。”
一言之下,高峰等人的命運就被這個族長給決定了,藍鈺腦中閃過各種念頭,最終也不得不承認,族長這個辦法是最可行的,如果那人對紅沙真的很重要,說不定還有反制紅沙的機會。
“不過……,妖蛾必須死……。”想起了,族長堅定的補充道,說話間,猛地揚起頭,露出一張幾乎和高峰一模一樣的臉頰,看到這張臉,藍鈺立刻想到黑爪部落中的高峰,但隨即將這個念頭驅散,這個猜測太可怕了,讓他連想都不敢想。
“黃犼部落再次向我們請求進入絕望堡壘,聽說荒人已經開始行動了,三個地方的荒人同時行動……。”
藍鈺想要用其他的事情來驅散心中越來越恐懼的推測,但族長顯然沒有心思去管黃犼部落的死活,隨意揮手說道:
“黃犼的事兒你不用操心,這些年他們也賺的夠多了,享受了這麼久,也該知足了……。”一句話,便將黃犼部落判了死刑,藍鈺苦笑起來,新任族長就是這點不好,根本不知道舊情為何物,只不過他也沒有惋惜,黃犼部落實在太不懂感恩,要不然,他們也不會給黃犼換個族長。
走出房間,藍鈺臉色陰沉向外面走去,路過一個個向他鞠躬的侍女或者下人,他也沒有關注分毫,走在陳舊而古老的原木甬道上,沉悶的腳步聲一次次迴盪在耳膜,突然間,他彷彿聽到無數淒厲的哀嚎與詛咒聲在腳步聲中參雜,猛地停步,驚疑不定的掃視四周。
一切都安靜的詭異,甬道邊門廊外面是看了不知道多少年奇珍異草,裡面生長著外面罕見的珍貴草藥,都是能對伽羅起到效果的良品,隨便一株放出去,都能換到上百個年輕處女。
庭院環境嫻雅滄桑,有著別緻的格調和沉澱,讓人身處其中,很容易感受到發自心中的安寧,最適合伽羅打磨心性提升自己,但藍鈺卻第一次感受到不同之處。
那邊奇珍百豔的花卉草藥之下,彷彿掩埋著無數腐爛的屍體,讓花卉散發的芬芳也夾著屍臭味兒,還有寧靜的走廊之上,打磨光滑的原木縫隙裡,隱約殘留著烏黑腐臭不知道多少年的人血。
習習涼風從遠處吹來,撲打在臉上分外舒適,但這陣風中,似乎還有無數陰魂在翻滾掙扎,他們痛苦哀嚎的臉上有著憎恨惡毒的目光,一起盯著藍鈺大聲哭號,下一個瞬間,藍鈺回過神來,卻看到一切都如之前一般寧靜,屍臭,血液,陰魂,哭號,咒罵,全都消失一空。
不知道此刻才是幻覺,還是之前是幻覺,藍鈺的精神微微波動,突然,他猛地抬頭,看見在走廊的盡頭站立著一個白色的影子。
“主母要見你,現在……。”白色的身影是個看不出性別的人,沒有眉毛,臉上摸著厚厚的白粉,猶如死人的臉頰,嘴唇卻是鮮豔的紫色,看起來就像吃了什麼東西沒有擦掉,而他的眼睛陰寒惡毒,與剛才那些陰魂的眼神何其相像?
“花花大人,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口中說著大人,但藍鈺沒有任何恭敬,反而有著看不起的姿態,這個說話都聽不出男女的傢伙是個閹人,專門服侍內宅,也是內宅的總管事,可藍鈺不用理會。
兩人一前一後地向內宅深處走去,這時便能感受到與前院不同的活力,一個個嬌豔如花的少女三五成群的結成小圈子,聚在一起玩鬧,或說話,或下棋,或作畫,洗的乾乾淨淨的清爽小丫鬟則端著大大小小的盤子游走在少女之間,給她們送上需要的食物,飲料,或者其他要緊不要緊的東西。
藍鈺不敢多看,只是望著腳尖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