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魯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一張嘴卻能言善辯,周圍的腦子簡單的民兵看著哈魯,都湧起古怪的神sè,卻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在他們出之前就料到,提前一步躲在這裡,這該有多聰明啊?
高峰俯視面前的傢伙,看到他閃爍的眼神,和隱藏的驚惶,並不相信這個傢伙的話,繼續對熟皮子說道:
“讓契奴們都出來,收拾一下,加入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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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能讓他們加入我們……。”
突然有人高聲叫喊起來,高峰扭頭,現是個老實木訥的民兵在叫喊,這個民兵臉上有著一條青黑sè的鞭痕,鞭痕擠破了皮肉,又被低溫凍的壞死,兩邊的皮肉烏黑腫大,留著黃sè的膿水,佔據了臉上三分之二的位置,讓高峰奇怪,這種人怎麼也混進了隊伍?
“你……,我認識你,你是荒人的探子,大人,殺了他,他是荒人派到你們中間的jian細……。”
身為荒人的哈魯卻指認這個悽慘的傢伙為jian細,讓很多人低聲喧譁起來,在場的民兵大部分都是荒人,哈魯並不瞭解,挑撥之下,卻了大忌。
“啪……。”那個民兵面對哈魯的指認沒有慌亂,揮起長矛狠狠敲在哈魯腿腕上,讓哈魯滾在地上哀聲嚎叫,幹翻了哈魯,這個傢伙出了一口惡氣,猛地跪在地上高聲哭號起來。
“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啊,大人……。”
他哭號的話毫無意義,但高峰沒有喝止,雙手抱在小腹,挺直腰背,凝視這個傢伙,熟皮子臉sè一動,小聲對高峰說道:
“他最後一批逃出來的人,整天蒙著腦袋不和任何人說話,風吹草動都嚇個半死,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
平時是什麼樣子的,高峰不曾見到,但他知道事情有蹊蹺,什麼話都不說,等著哭號的民兵自己説出來。
“是他,都是他……,他殺了我所有族人,還把他們的肉做成食物,送給這些人吃,每天都有一百人被殺掉,被吃掉……。”
高峰聽到還沒有反應過來,哈魯整個人頓時暈了過去,倒在地上臉sè鐵青,猶如一具屍體,周圍的民兵全都緊握武器,不善地盯著地坑裡的人。
地坑裡原本麻木死寂的契奴聽聞民兵的話,頓時激動起來,有的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有的人跳著腳指著哈魯大聲痛罵,還有人跪在地上,用骯髒的手指扣著嗓子眼,想要嘔吐。
“吃人?”高峰心頭一動,扭頭看向熟皮子,熟皮子的嘴皮子猶如電擊般抖動,眼睛瞪得滾圓,呆滯地看著下面的契奴。
“都是他,整整一百人被趕出營地,就當著我們的面殺人,殺死的人扔到鍋裡煮,荒人每天都要讓幹活最快的一千人吃肉,他們每天都有肉吃……。”
民兵斷斷續續地講述著駭人聽聞的話,其他的民兵,不管是部落人,還是荒人全都驚駭起來,驚恐地看著地坑中那幫子吃人惡魔。
“你怎麼沒有被吃掉?”高峰不會輕易聽信別人,目光灼灼地盯著民兵。
“那天我害怕,想要逃走,被荒人一鞭子抽在臉上,掉到血池中昏了過去……。”
隨著民兵的講述,一副畫面展現在高峰面前,這個說不上是倒黴還是走運的傢伙被人抽了一鞭子,摔在處理人體垃圾的池子中間,池子裡是處理的血水,內臟,頭,骨頭,還有大便的混合體,沒有人願意進去打撈他,反而被忽略。
他一直趴在人骨頭上望著宰殺序幕,一個個契奴被驅趕到鍋邊,先被割斷喉嚨放血,然後被鉤子勾住面板,猶如處理角糜一般,將整張人皮給拔下,之後被劃開肚子,流出裡面的內臟,內臟能夠取用的全被收集,不能取用的便扔進血池中,和血水泡在一起。
一個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