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已經達到了顯鋒伽羅所能達到的極限,怎麼可能被夜魁所爆?
猶如飄絮般向後飛快退去,千劫絲在空中一閃,靈動的避開那全範圍的震盪,向夜魁的雙腿纏繞,但夜魁的雙腳一次次的踏步,在地面激起一**環形的震盪波,雙腳跑過的地面,就像一個個微型的核爆現場,成反射性的環繞著一個個圓環。
轉瞬間,高峰就退了近百米的距離,眼看夜魁的能力即將耗盡,此刻是他最瘋狂的一刻,但高峰臉色一變,在他身後就是無數跪地乞求的婦孺,雖然高峰殺人無數,卻從沒有刻意波及到這些人。
念頭急轉,高峰眼神發狠,竟不再退避,朝力量波動達到峰值的夜魁反衝過去,一層銀白色的金屬宛如霜凍,浮現在高峰身上,瞬間就將高峰染成銀色,碰撞爆發無數的混亂氣流,一道道飛散的氣流回旋著落到周圍的空地上,炸出一道道土柱,千萬計的金屬碎片猶如銀箔向四面飛散,爆發的氣流捲起濃厚的塵埃將兩人包裹。
紛紛灑灑的銀箔被無形的氣流聚在一起,形成長達數米的銀色飄帶,飄帶一轉,飛上半空,微微凝聚,化作一把大劍,狠狠地向瀰漫的塵埃刺下,下一刻,大劍在塵埃中爆炸,巨大的氣浪將塵埃和氣流全部排開,露出中間的兩人。
兩站立的地面比其他地方下沉三尺,成環形的地坑邊緣,千百計的小心溝壑成放射性的排列成圓形,就像抽象的太陽,兩人就在太陽的中心點上,高峰微卷的中長髮隨風起舞,在身後狂野翻飛,一身緊身作戰服完好無損,唯有左手小手指蜿蜒著小小的血溝,順著指尖滴落著鮮血。
而夜魁則像凌遲一般,全身密佈傷口,密密麻麻的傷口就像血色的符號,將每一寸肌膚填滿,就算皮衣和褲子也被鮮血染紅,染血的面板猶如鬆散的拖把掛在身上,而夜魁卻高高的仰著脖子,猶如不屈的烈士。
高峰舉起左手,看著指尖低落的殷紅,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還有什麼交代的麼?”
說話間,繞在夜魁頸子上的千劫絲微微收緊,一道道鮮血猶如滑落的紅色油漆,紛紛從千劫絲嵌入的傷口中湧出,在夜魁的脖子上環繞出鮮紅而野性的項圈。
死亡徹底將夜魁環繞,只要微微一動,人頭就會落下,但此刻,夜魁卻前所未有的安靜,宛如大徹大悟的高僧,古井無波。
“殺了我吧,死在你手裡,我心服口服……。”
沙啞的話語自夜魁嘴裡說出的同時,一團團的血漿從嘴裡流出來,低落在胸口。
高峰的眼神驟然變得奇怪,幾分欣賞,幾分黯然,還有幾分可惜,夜魁的話他理解,夜魁已經用處百分之兩百的力量,最終還是輸在高峰手中,不像剛才,高峰用顯鋒的力量欺負身為伽羅眾的夜魁,雙方都站在同一個層次,就算被高峰殺死,也沒有什麼不甘心的。
“走好,你的部落我會照看的……。”
作為敵人,夜魁也是值得佩服的,夜魁做到了身為戰士的本分,在沒有什麼可以苛求的,只可惜,他是高峰的敵人。
說完這句話,念頭一閃,千劫絲呈環形瞬間切如夜魁的氣管,後面的千劫絲則準備切斷夜魔的頸椎。
“碎星伽羅,碎星伽羅啊……。”
突然一聲帶著哭音的大吼從成叔嘴裡爆發出來,他歪倒在地上抱著頭撕心裂肺的哭號著喊叫,讓高峰最後一步的動作停了下來。
“我……,我知道怎麼成為碎星伽羅,我知道……。”
在哭號聲中,老淚縱橫的成叔看到夜魁還沒有死去,只是捂著脖子,張開嘴貪婪地呼吸空氣,指縫中,一道裂口能看到脖子上湧出的紅色氣泡,夜魁猶如離了水的魚兒,一副即將窒息的樣子。
“用他的命來換……。”
成叔看到高峰停下,用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