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蜘蛛就這麼死了,激起了整個蜘蛛群落的憤怒,刺耳的尖叫聲中,一隻只或大或小的蜘蛛全向那隻犀牛摸樣的蠻獸跳落去,狠狠地撕咬在那繭子般的蜘蛛絲上,將其啃出一個個缺口,挖鑿著裡面的血肉。
不多時,這隻從頭到尾都沒搞清楚狀況的蠻獸就被蜘蛛撕咬的支離破碎,連完整的骨頭都沒留下一根,等它白森森的碎骨相續墜落到水潭中,蜘蛛便紛紛的拉動屁股上的蜘蛛絲,猶如升降機般升到洞穴的頂部,相續爬了出去,卻沒有再去管身死的同類,讓逃過一劫的高峰大出一口長氣,實在太可怕了,差一點被吃掉的就是他。
吃飽的蜘蛛搖著讓人眼暈的屁股,鑽出了洞穴去狩獵,這時高峰才敢大聲喘氣,但他的喘息聲不是最大的,洞穴中的喘息聲比比皆是,都是之前感受到危險裝死的傢伙們。
一隻只奇形怪狀,五花八門的大傢伙同時喘息的場面頗為壯觀,相信昨天也是如此,只不過被高峰給忘掉,高峰不知道,今天對其他蠻獸也相當危險,蜘蛛進食沒有規律,但有一點,若是不夠吃,它們不介意浪費糧食,換句話說,蜘蛛向高峰滑落的時候,兇殘的蠻獸們心中都捏了一把汗,高峰的個頭連最大的蜘蛛塞牙縫兒都不夠,若是聚餐沒吃飽,蜘蛛就會分開,將周圍繭子裡的難友吃掉,也不管會不會浪費,它們是沒有吃剩菜習慣的,多被隨便吃上幾口,咬死後扔進下面的水潭中末世之黑子和梁然。
喘氣之後,高峰再次成為視線的焦點,能成為蠻獸傢伙智商都不敵,它們都看出一切都是高峰搞出來的,磨牙聲不斷,猶如擺開了磨刀鋪子,同時摸著幾百把菜刀,高峰卻沒有在乎,蠻獸除了牙齒和爪子,被捆住之後還不如他,都是鍋口上的臘肉,誰在乎?
兩天水米未進,讓高峰體能大幅度下降,喝水的問題倒是解決了,吃飯的問題也不愁,揹包裡還是有些食物的,但高峰不敢多吃,害怕吃多了不好拉出來。
“唧唧……。”
蜘蛛走了,小東西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在一堆粘稠的綠色溶液中掙扎,就像粘鼠板上粘住的大老鼠,怎麼也脫不開,高峰的頭髮自然也被攪成一團,扯的高峰頭皮生疼,不由地罵起來:
“都是你這二貨,差點害死我,狗東西,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惹怒了我,就去找便宜舅舅退貨,反正呆這裡保證不了安全不說,還盡把我往溝裡帶……。”
小東西極通人性,一聽這話頓時安分起來,委屈的趴在高峰的腦袋上,望著天頂上的隧道,自顧生著悶氣,高峰則慢慢地發動能力,好將自己身上的蜘蛛血清除乾淨。
這東西就像油漆一樣粘稠,好在高峰的嘴巴和鼻孔沒有被堵住,說不定會窒息而亡,但因為感知被蜘蛛絲所吸收,高峰的能力也受到限制,只能一點點的清除,到了最後,等他將其精粹之後,發現剩下的殘渣依然很讓人頭疼,貼在面板上就像被砂紙打磨一般。
凝結出來的墨綠色膠囊不再是水滴的形狀,就像一條拉長的大便,看著讓人噁心,但氣味兒卻著實不壞,讓高峰湧出很像吃掉的念頭,想到這東西已經被小東西搶過一次,也許不會有危險,高峰便切下指頭大小的一塊送進嘴裡。
剛剛入口,便化作一股清甜的暖流滑進了肚子,五臟六腑都舒坦起來,接著四肢百骸猶如浸泡在溫泉中,讓他懸掛兩天時間的疲倦頓時消散一空,隨後高峰還發現,這東西與血鏃蜂的效果差不多,讓他虛弱依舊的身軀多了些力量。
“好東西啊,有了它,至少不怕被餓死了……。”
高峰心中感嘆,然後又苦著臉自語道:
“老這麼吊著也不是個事兒啊,那蜘蛛也沒在屁股後面開個洞,拉屎怎麼辦?”
吃喝的問題解決,拉撒的問便提上日程,而高峰之前不想也就罷了,一旦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