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獸是天性高傲的傢伙,即使從小餵養也不會馴服,崑山曾經想要騎著威風凜凜的青鱗獸大殺四方,費盡心思搞到一頭青鱗幼獸,花費了難以想象的代價餵養起來,卻不曾想到,青鱗獸根本不願意馴服,只能作為一頭隨軍戰獸,在關鍵時刻放出去殺戮。
狂躁桀驁,不能馴服的青鱗獸曾是荒人戰士心中的圖騰,在他們眼中,青鱗獸的兇殘與桀驁,不能馴服的本性是中部荒野的象徵,如今,中部荒野荒人戰士心中的圖騰卻乖乖的誠服於高峰,這讓他在騎兵中間的地位再次攀升,幾乎超過了少族長崑山,其實高峰想告訴他們,青鱗獸很乖,只要力量超過憾軍就能隨便騎。
相比騎獸,青鱗獸並不高大,身軀嬌小而雄壯,鱗甲下的肌肉蘊藏著無比的力量,讓騎著青鱗獸的高峰憑空矮上不少,即使如此,也不妨礙周圍的騎兵將他當做中心。
崑山騎著一頭比其他騎獸體型超過一倍的高大騎獸緊跟在高峰身後,不屑地看著遠處峭壁上的亂象,眼神移動到高峰的背上,頓時釋放出強烈的崇拜光澤,眼前這個男人不但有著強大的力量,還有著荒野人永遠不會有的眼光,最關鍵的是,他還有著強大的戰士之心,不需要別人施捨,直接從敵人的屍體上掠奪,還有比這更美好的話語麼?真不愧是西部雄獅。
“好了,熱鬧也看夠了,我們出發吧,希望能夠趕回來吃晚飯……。”
高峰無聊的看著遠處的鬧劇,輕飄飄的將出徵的命令認出去,聲音不大,龐大的隊伍中,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頓時,嚴整的佇列宛如機器運轉般啟動,前進的方向卻不是巨人峽谷,而是地下人入侵的方向。
騎兵選擇的地方是無盡的荒野,大出所有人的意料,在他們看來,這本該是血海盟愚蠢的逼迫,導致雙方的緊張對持,最後應該是愚蠢的部落首領向英勇的騎兵妥協,送上大量的物資,並讓他們繼續守護巨人峽谷的大門才對,為什麼劇本突然就變了?難道這些勇敢的騎兵要拋棄荒人的大本營離開麼?
懸崖上的,還有懸崖下的,全都呆滯的看著騎兵向無盡的荒野開拔,一聲聲蒼涼的號角帶著肅殺,連線在騎兵中間響起,下一刻,嚴整的隊形開始分裂,一支支百人的隊伍宛如河流的分支,向四周蔓延,形成衝擊視覺的戰列線,又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前方的敵人一網打盡。
“敵人強大,不是我等逃避的理由,繼續呆在這了混吃等死,是背起祖先的榮光,荒人在荒野中崛起,就是靠著這些英勇的戰士拋灑熱血,你們還在等什麼……。”
不是所有人都是懦夫,荒人骨子裡還是血性勇敢的,只是這些年的連番打擊,讓荒人被打斷了脊樑,遇到不可抵抗的災難,首先想到的是活命,一旦抱著僥倖之心,就再也沒有祖先在貧瘠之地奮勇開拓的勇氣,終於有個揹負巨斧,高達近兩米的荒人大漢站出來大聲吶喊。
這名雄壯魁梧的荒人在集市有些名氣,不少年輕的荒人戰士紛紛站出來聲援,這時有人在一邊說道:
“四年前南征,為了祖先的榮譽,我派出四個最健壯的兒子,一個都沒有回來,三年前的大饑荒,我最瘦弱的三個兒子也餓死了,現在只剩下一個還在吃奶的兒子,我現在已經三十九了,只想唯一的兒子能夠長大成人,我若死了,他又能指望誰?”
這是名同樣魁梧的荒人漢子,歲月與荒野的風沙讓臉上刻滿皺紋,拉開的衣襟佈滿陳舊的傷痕,沒人認為他是懦夫,曾經強大的戰士眼中只剩下心若死灰的渾濁,他同樣有不少人擁護,都是有家有口的漢子。
兩人的對持打破了集市的中立,因為騎兵的英勇,有些人想要站出來支援,更多的人卻是苟且偷安,這時一名下巴還有絨毛,衣衫襤褸的少年躲在一邊,偷偷的看著不遠處沒有人看管的代步駝獸,駝獸屬於地行雙足禽類,集市裡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