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身形有如電掣般轉過那高大的莊牆,已來至正門之側。
長離一梟冷笑一聲,揚手間已將兩名衝來的黑衣大漠震出尋丈之外!
江青倚在牆角,喘不成聲的急速呼吸著,他毒創末愈的身體,經過這一段激烈的奔跑後,早已支援不住,但是,江青寧願現在受苦,也不肯於此時示弱。
他一面沙啞咳嗽看,目光卻向四周急急環掃,只見寒光閃閃,鮮血迸濺,身看灰黑兩色衣衫的武士們,正個個怒目切齒,形似瘋狂般向對手猛烈攻擊,這時,人性與靈智已不復存在,兩方之人,目之所視,心之所思,全是一個“殺”字,血淋淋的“殺”字啊!
莊門前那條脫迤邐的石階,已倒臥看不少身灰衣或黑衣的屍體,殘臂缺肢,血漬斑斑,死狀好不悽慘長離一梟揚掌震斃兩名敵人之後,已回首瞧見江青那衰頹脫力之狀,他面色微微一悚,身形翩然掠回江青盡力壓制胸腹間痛苦的灼熱,望著長離一梟苦笑一聲。
長離一梟衛西關切的道:“小兄弟,你可有不適麼?怎的氣色如此灰敗?”
江青啞聲道:“不妨,在下僅是受了點毒傷,現在已大致恢復。”
長離一梟急促的道:“啊!你已受傷在身,為何不早對老夫言明?傷後之軀,焉能做那激烈行動?”
長離一梟正說到這裡,斜刺里人影急閃,一個年約五旬的灰衣老者已掠身而到。
這老者肩頭鮮血如湧,面色慘白,他身形一到,已顫聲向長離一梟道:“島主果然親身而'奇+書+網'至,本路屬下傷亡已極為慘重!”
長離一梟絕不為周遭的激戰所驚動,他微微一哂道:“熊貝,鎮定一些,對方有什麼人出面堵截?本島諸人損傷如何?”
這叫熊貝的枯瘦老者,出掌擊落了一枚暗中飛到面前的鏢,喘息著道:“本路人馬按照計劃,攻至煙霞山莊之正門後,對方已由銀衫青輪萬兆揚率領身手不弱之大漢百餘人衝出截擊,一場激戰之下,本路人馬已傷亡小半,倪副旗主亦在銀衫青輪掌中殞命!”
長離一梟面色倏寒,目光炯然瞥掃鬥場,果然已發現在混亂的激戰人群中,有一個身看銀袍的威猛大漢,正揮動手中一柄奇形輪狀兵器,將長離島諸人逼得招架不迭,步步潰退,而與他正面交手約兩名灰衣壯士,亦左支右絀,狼狽之極!
長離一梟冷然回首道:“師弟,你即去協助本島諸人,務須於炷香時刻之內攻入正門,否則已經潛人的各路人馬不能會合,便有誤事之慮!”
一直靜立牆角陰影之處,默默無言的白骷髏孟化平,這時微一頷首,發出一陣有如夜梟般的刺耳長笑,身形已倏而飛起,撲向正揮輪激戰的銀衫青輪萬兆揚而至!
那叫熊貝的老者,亦向長離一梟微一躬身,復又衝入戰圈!
江青暗自一嘆,語聲沙啞的道:“衛前輩,在下之意最好能設法停止殘殺,以免死傷人命太多……”
衛西唇角又浮起那一絲奇異的微笑,他和聲道:“小兄弟,老夫亦並不願殺生過多,但是,你看目前的情勢,能喝止任何一方住手麼?我不殺人,只怕入必殺我!”
江青嗒然無語,他也看得出來,如今雙方之人,皆已喪失理智,即便衛西下令長離島諸人停手,而煙霞山莊方面亦必不肯適時罷休,大有乘隙衝上的可能,如此一來,不是更等於促使長離島諸人束手就戮麼?殺伐是殘酷的,而世間的一切事情,亦非如此簡易與單純啊!
這時,功力高絕的白骷髏孟化平加入鬥場,敵住銀衫青輪之後,無異已為長離島方面加入一支強大的生力軍,身著灰衣的長離島壯士,個個精神抖擻,豪氣突生,殺聲震天的傾力反攻而上!
煙霞山莊諸人,自銀衫青輪萬兆揚被白骷髏牽制之後,威勢已自大減,在長離島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