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皮艇快攏岸了!
紅面韋陀戰千羽由衷的讚道:“衛島主,尊駕部眾之精,紀律之嚴,確實令人欽佩,東海長離馬之威名,果然盛傳無虛!”
長離一梟爾雅的一笑道:“不敢,城兄過譽了!”
說話中,皮艇已緩緩停泊湖岸。
長離一梟回身向江青道:“小兄弟,老夫尚須為此次行動,作一次得失檢討,本來欲請你親臨參與,但你重創在身,甚是不便。請與令拜兄等人,先赴老夫駐足之處暫息,一俟老夫諸事辦妥,便即前往相晤。老夫駐足之處,已事先遣令一名昔日曾為大內御醫之大夫在該地候用,老弟可先行治療身上創傷!”
他不得江青回答,又同戰千羽等人道:“城兄、白兄,尚請費神照拂吾等共同之幼弟,老夫暫時失陪了!”
說罷,長離一梟向後一揮手,身形起處,巳妙曼而優雅的掠出七丈之外!
紅面韋陀戟千羽嘆一聲,道:“在未見面之前,只間說長離一梟心性狠辣殘酷,有若閻羅再世,誰知道他卻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呢!”
這時,已有兩名身著灰衣的長離島屬下,抬著一架軟床上船,同各人肅施一禮後,將江青小心抬入軟床之內。
眾人隨即登岸,跟著兩名灰衣大漢,迅速往前行去。
踏著細軟的砂地,一行人又同崎嶇不平的一條羊腸小道行去,行約半個時辰,已來至一片探幽的樹林之前。
林後,可隱約看見一處建築清雅的竹籬茅舍,面前尚有一灣清溪,蜿蜓流去,茅舍之傍,則植滿修篁千竿,青翠盈目,迎風搖曳,景緻十分宜人。
而這時,東方已大白了。
林中一聲輕響,已躍出七名灰衣大漢,為首者興抬著軟床約兩人略一交談,已向戰千羽等人抱拳為禮,復自隱入林中。
各人逐又穿過樹林,同那棟茅舍行去。
跟在身後的天星麻姑錢素,疲累的一伸腰,輕聲向祝頤道:“祝公子,這幾天來所見的場面,可真比我出孃胎二十年來所見的還多,不過,也真嚇人哩!”
祝賾微微一笑,低聲道:“長離島行事之效率與周密,亦確實令人咋舌,煙霞山莊雖然傲視武林,卻仍較長離鳥有所遜色!”
說話間,眾人已越過一堵小橋,來至那茅舍竹籬之外。
竹籬門“吱呀”一聲啟開,一個面目清秀,飄然有書卷氣的中年人,已含笑迎了出來。
兩名抬著軟床的長離島屬下,齊齊躬身為禮,那神色飄逸的中年人,已清雅的一笑道:“寒生文秋塵,奉島主之令,於此恭候各位,茅舍狹窄,淺小簡陋,倒是委曲列位俠士了!”
這文秋塵談吐之間,十分爾雅清朗,襯著他那灑脫溫和的外形,確有“秋水文章不染塵”的書生味,紅面韋陀戰千羽等人連忙道謝,隨著文秋塵進入籬圍之內。
這棟茅舍,共有三間,雖然不夠闊大,佈置卻十分素雅清淡,戰千羽等跟著兩名灰衣大漢,進入內室,將江青安置妥善後,那文秋塵已清笑一聲道:“寒生昔年,曾放大內任御醫之職,略通醫理,各位便請外間暫息,容寒生為江大俠探傷把脤!”
戰千羽等急忙道謝,相偕由至外間客室,雲山孤雁夏蕙本想留在江青身傍,但經文秋塵含笑一瞥後,亦只有訕訕退出。
天星麻姑身為女子,自然知道女人心中的感受,她快步上前,輕聲同夏蕙說道:“姑娘,且請安心休息片刻,那姓文的酸儒,既然連皇帝老兒的痛都看過,公子之傷亦必不致有何閃失,倒是姑娘若急壞了身子,卻不是鬧著玩的。”
夏蕙感激的向天星麻姑一笑,二人已坐落在兩張鋪設著綿墊的木椅上。
這時,大旋風白孤左右一覽,讚道:“這間茅舍,雖是衛島主臨時駐足之地,卻佈置得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