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面韋陀戰千羽兩碗“女兒紅”下肚,面孔更加紅亮,有如伏魔的關聖大帝。
他向江青笑道:“四弟,別光顧著說話,美酒佳餚錯過了未免可惜。”
江青尷尬的一笑,舉碗深深飲了一口。
這時,那叫萱兒的少女,又移步進屋,出來時手上端著一黑漆油亮的木盤。
木盤上有兩個雪白的瓷碟,碟中盛著切成一瓣瓣的“冰梨”,每一瓣冰梨上,倘插著一枝牙籤。
老人這時呵呵一笑,道:“寶貝,你今日怎麼如此勤快招待?把為父的家當卻搬出來了,可是為了你軒轅伯伯麼?”
老人言談之間,寵愛慈祥之情,溢於言表,可以看出,他對這婷婷玉立的女兒,是十分溺愛的。
那滿頷虯髯的大漠宏聲一笑道:“乖侄女,做伯伯的那兒都不願意去,就是喜歡到你家來。呵呵,不為別的,為的便是你這乖侄女,還有你這個酒鬼老子。”
少女羞澀的一笑,一伸皓腕,拿起一碟“冰梨”置於二老桌上,道:“軒轅伯伯,你嚐嚐著,這是爹播的種,侄女親手培植的。”
虯髯大漠用兩指拈起一冰梨,置入嘴中,邊嚼邊誼:“好!好……”
少女媽然一笑,於是,那層角的美人病,便越發現得嫵媚了。
她托起盤子,如彩燕般掠到江青等人的桌前,將另一碟冰梨置於桌上,輕聲道:“這一碟冰梨,是寒舍後園所產,區區賤物,不成敬客之道,尚請各位一嘗。”
鶯聲燕語,聽來甜脆之極,說話中,這少女的目光,卻一直睇視著江青,好似完全對他而言一般。
大旋風白孤等人連忙稱謝不迭,江青卻有些窘迫的,微微領首示意。
這時,那唐姓老者朗聲笑道:“此物名曰‘冰梨’,乃老夫昔年行腳天山之時,自天山‘靈雪寺’後崖攜回,以特殊方法培植而成,雖非珍果,但在此地卻極難一嘗哩!”
紅面韋陀戰千羽忙道:“唐兄客氣了,如此珍物奇果,卻囑令媛探下,賜於老夫等人,萍水之交,承蒙唐兄如此厚待,倒使老夫等好生不安。”
唐姓老者連道不敢,站立一傍的少女忽然踏前一步,有些怯生生的說道:“好吃嗎?”
他說話時,目光一直望著江青,示意此言是對他而發。
江青不由大為尷尬,吶吶說道:“嗯……啊,好極了,在下尚是初次嚐到此種佳果,多謝姑娘厚賜。”
那少女彷佛高興極了,笑得更加甜美。
她有些羞澀的道:“我真高興你和我說話,我還以為你不理睬我呢!”
江青不由俊面通紅,他做夢也料不到,面前這明媚俏麗的少女,說話竟是如此天真嬌憨。
那少女,一語甫停,已像只燕兒般,翩然掠向室外。
唐性老人慈愛的目注著愛女背影,笑道:“這孩子,自從她娘逝去後,讓老夫寵壞了,呵呵……”
戰千羽隨著陪笑了一陣,回過頭時,面上已轉為驚異凝重之色。
江青等正自覺得有些奇怪,戰千羽已用手向後一比,又向他心中微指。
江青等也知道,戰千羽是說明背後那虯髯老者的來歷。
由他面色的沉凝與驚訝之色看來,可見這虯髯老者,必不是一位尋常人物。
邪神門徙……指劍環幾
指劍環幾
江青目光向角隅一瞥,將精湛的內力逼成一線,以“咫尺傳音”的功夫,向戰千羽問道:“大哥,這位複姓軒轅的虯髯漢子,你可認識他麼?籬外那匹“幻眸馬”的主人,想必定是此人。”
戰千羽面色莊重,亦用“千里傳音”的內家秘技,嘴皮微動道:“為兄乍見此人之時,便料定必為武林中成名之輩,若非那唐姓老人喊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