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貴罕見……”
紅面韋陀戰千羽一笑道:“好了,咱們進去吧,有話慢慢談,勝似在此處日曝腿痠。二弟,你酒癮憋回去了麼?”
大旋風白孤一滋牙道:“怎會憋回去?愚弟適才只不過是略展才華,稍述所見,也免得被你這做兄長的譏為一肚子草包哩。”
各人不由莞爾。栓妥坐騎後,魚貫進入竹籬之內。
這所酒肆建築得並不寬大,迎面一間敞廳,擺著幾張斑竹桌椅,壁下,尚掛有幾軸意境悠遠的淡墨山水畫。
五人才進入,便深刻的感受到一股脫然出塵的清幽潔雅。
江青微微一笑道:“雅人,雅士,這酒店主人定然大有來頭,不會是個凡夫俗子……”
戰千羽笑道:“大有可能,草莽之中,盡多神奇異人,果如你所說,卻也不足為怪哩。”
眾人正說笑間,步履聲已驚動了室內之人,一個年華二八的妙齡少女,已自內姍姍行出。
這少女身著一件粗布衣裘,卻剪裁得十分切體,襯著那一身欺霜賽雪般的瑩膩肌膚,再加那清麗嫵媚的臉蛋,直如一朵娉婷生姿的晚香玉。
大旋風白孤一見之下,不由暗讚一聲:“好標緻的姑娘!”
這少女見了面前五人,不覺有些意外的一怔,隨即如百合初放般嫣然一笑,道:“各位是來飲酒的麼?請裡面坐。”
她一笑之間,唇邊現出兩個深深的酒渦,各人這才又看到,這少女唇角,尚有一粒圓大的“美人痣”大旋風白孤哈哈一笑,心忖道:“古人說,美人如醇酒,這句話我到現在才深深覺得,這妮子如此一笑,呵呵……可令人未飲先醉了。”
這時,紅面韋陀戰千羽目光向四處一瞥,莊容道:“這位姑娘,貴店可是僅由姑娘照拂麼?”
少女嫵媚的一笑道:“不,小店是由我爹爹照顧,我麼,只是幫幫忙。”
她說著話,清澈的目光隨意一飄,竟像是凝結住似的停留在江青那俊俏的面孔上。
江青不覺被這少女瞧得面孔一熱,急急轉首他顧。
這微妙的動作,俱已被敏感的雲山孤雁瞧在眼中,她嘴唇微抿,螓首低垂,覺得十分不是滋味。
大旋風白孤暗笑一聲,忖道:“唉!人說姐兒愛俏,這句話可真是不錯。看情形,自己這個老光棍,只怕要一輩子打到底了……”
紅面韋陀戰千羽乾咳一聲,說道:“姑娘,便請先行引路。”
那少女微微一驚,面龐嫣紅欲滴,像是雪白的荷瓣上,染上一抹丹朱!
她又向江青嫖了一眼,已啊娜的帶引各人進入室內。
五人才一入室,已發覺室內靠左隅屋角中,坐著兩個老者。
向外坐的一個,穿得破爛不堪,滿頭亂髮,頷下短髯如虯,根根見肉,這時正回首過來,睜著一雙炯然巨目,向各人上下打量。
裡坐的一人,卻是個慈眉善目的清瞿老人,他穿著一件漿洗得十分乾淨的葛色長衫,這時已笑意盈然的起立行出。
這老人向江青等抱拳一禮,清朗的說道:“老夫唐志卿,難得各位壯士蒞臨小店,可謂蓬捨生輝,且請各位勿嫌簡陋,隨意落坐。”
戰千羽、江青等連忙還禮,道:“老先生客氣了,貴店房舍清雅,環境幽美靜說,正是休心養性之處,確實令人羨慕。”
說著,各人已紛紛落坐。
老人回頭道:“萱兒,且去將後園釀存的‘女兒紅’拿一罈出來,以饗佳賓。”
少女答應一聲,輕扭的向室後行去。
這容態清雅的老者,並不探尋各人的姓名,向戰千羽等告罪一聲,又回到角隅,又與那虯髯老者低酌輕談了起來。
紅面韋陀向各人一使眼色,悄聲道:“這位唐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