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沒有人能捱過這個貴人隨從的一合,就被直接撂倒。整個衝突,與其說是衝突,倒不如說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
這貴人的隨從的強悍,已經遠遠超出一般公子哥所能擁有的扈從。
徐威又不傻,在這長安城中,天子腳下,能擁有如此精銳和強大扈從的貴人,不過十指之數。
而如此年輕的貴人就更少了。
不是薄竇家族,就是三公九卿之家的嫡系!
衝撞如此貴人,這次不死也得脫層皮!
他如今,只能寄希望於自己的後臺能夠給自己做主、說情了。
但他清楚,這其實是做夢!
似他這樣的遊俠,平時自然風光無限,出入閭里,作威作福,甚至可以與官吏稱兄道弟。
但在實際上,他的地位,還比不上某些貴人家裡養的小貓小狗。
指望靠山干預,去與這貴公子背後的龐大家族掰手腕,這顯然是天方夜譚!
所以,徐威只能是哭喪著臉,磕頭拜道:“貴人,貴人,誤會啊!都是誤會啊!”
“誤會?”劉徹聞言,哈哈大笑:“吾在此的事情,知道的人不超過五指,爾卻說是誤會?”
“告訴他,吾乃何人也?”劉徹對一個隨從吩咐道。
對方立刻就按照劇本,照本宣科的說道:“我家主上,乃陽信君之侄,南皮侯之甥!”
聽到這個答案,徐威心裡面暗道:“果然如此!”
薄竇外戚家族,雖然近來在長安城很低調。
但低調並不意味著虛弱,恰恰相反。
長安城人人皆知,這個城市裡,真正強盛的家族,真正的權勢之家才會低調行事。
只有那些無慾無求,或者破罐子破摔的家族,才會刻意高調。
就像魏其候,魏其候那麼高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還是那個大將軍呢!
但實則人人皆知,魏其候如今甚至連九卿衙門裡的一個司曹的官吏也指使不動!
而這陽信君,徐威也略有耳聞,陽信君是南皮侯之母的封號,姓王,這個家族素來都是居住在戚里,不聲不響,也不為人知。
但每年的國家慶典和兩宮燕飲,這個家族都有代表出席。
這就足夠佐證了它的地位!
好在,陽信君而已……並非是薄竇的直系!
雖有著富貴,但卻沒有權柄。
也就是說,這次自己最多也就被揍一頓,吃次虧罷了。
他難道還敢殺了自己不成?
殺人者死!
這是漢律的鐵律,連列侯都不敢觸犯!
所以,徐威也看到了希望,甚至在心裡生起了賣打的念頭。
既然對方不足以制裁自己,甚至不足以將自己壓服,最多打一頓。
這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且,此人打自己打的越慘,事後,金主和靠山的補償就越多!
一念及此,徐威便放下了心裡的畏懼,昂著頭,看著劉徹,一副鐵骨錚錚的模樣,說道:“貴人可聞: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吾既受命,怎肯賣主?要打要殺,悉聽尊便!”
劉徹一聽,哈哈大笑,他所需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此宅主人陽唯與我有同袍之情,我聽說,陽唯身後的功勳和待遇,都被人冒名頂替和篡奪……”劉徹淡淡的問道:“可有此事?”
“沒有!”徐威斷然否認,這種事情,怎麼可以承認?
當然,他也知道,既然這貴人知曉了這事情,那瞞也不瞞不過,且容易被對方借題發揮,拉來廷尉什麼的。
陽信君家族雖然沒有什麼大人物,但是,透過竇氏,還是可以指使廷尉的一些官僚介入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