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被你姑姑霸佔,身為韓家人,韓老太太能忍,韓愈能忍,韓淑慧卻沒辦法忍……”說到這裡,楚楚笑了,紅唇宛如披散在天際的雲霞:“知道她為什麼不能忍嗎?這就要好好問一下你姑姑了。你姑姑還沒嫁給韓永信之前,她領導的團隊負責了一起大型收購案,就是那次令她名震商界的收購案害得被收購方受不了打擊割腕自殺,那人據說是韓淑慧多年好友。桊”
楚楚的話確實出乎阿笙的意料之外,手中的轉動的圓珠筆不知何時早已停止了轉動。
楚楚高高仰著下巴,似笑非笑道:“雖說韓淑慧因為此事怨恨韓永信,但韓永信畢竟是她哥哥,縱使怨,至少還有一層血緣關係在那裡橫擺著,但顧清歡就不同了,韓永信當初和她結婚,韓淑慧什麼話也沒說,但卻不相往來多年。人都有感覺綜合症,愛屋及烏,恨亦同烏,況且你親近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她唯一的兒子。在這種情況下,你想要韓淑慧接受你,你覺得可能嗎?”
眯了眼,阿笙低頭翻看了一頁學習資料,平淡道:“沒關係,人最怕孤軍奮戰,我不是還有陸子初嗎?”
“不要臉。”楚楚發現,不管她說什麼,絲毫不影響顧笙的情緒,淡淡的眉眼,就連嘴角的笑也是淡淡的……
看著真是刺眼到了極點。
阿笙淡淡一笑:“跟我這麼不要臉的人說話,莫不是你也是沒臉沒皮的人?”
“顧笙——”
這一次,楚楚是真的憤怒了,順手抓起阿笙放置在桌上的學習資料,就那麼奮力朝阿笙身上扔去。
一張張紙頁在阿笙和楚楚之間緩緩飄落,楚楚氣的胸口起伏,阿笙只靜靜的靠著椅背看著她,冷眼漠然。
這樣的眼神因為太過無波,反倒像是在變相的嘲笑著楚楚,宛如一個成功者在登上高峰之後,一臉縱容的看著失敗者是如何垂頭喪氣,咆哮反抗。
都說顧清歡是商界女強人,目的性強,從不講人情,其實最無情的那個人不是顧清歡,而是顧笙,現如今她年紀還輕,未曾進入社會,一旦融進其中,必定能夠無情到極致。
擁有這樣一雙眉眼的人,又有幾個是善茬,不出口則以,一旦出口勢必傷人見血。
場面還是很壯觀的,紙頁散落,阿笙也不惱,更不曾動怒,在她這裡沒有所謂的面子問題,只有計較和不計較。
對於楚楚的挑釁和憤怒,阿笙不願計較,因為太費心思。
阿笙離開座位,彎腰撿地上的學習資料,楚楚站著沒動,看著她撿,過了一會兒,方才語氣生硬道:“我賭你和陸子初走不長久。”
這不是打賭,聽起來更像是詛咒。
“走不長久也沒關係,至少漫漫人生路,我曾陪他走過一程,至於你……”阿笙語氣溫和,嗓音極其動聽:“我出現以前,你沒機會陪他走,以後就更沒機會了。”
楚楚面色一變,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
聖誕節來臨前一天,阿笙有約。
出了名的咖啡廳,環境清幽,阿笙為了來這裡倒了好幾趟車,頗為周折。
早到,阿笙在侍者帶領下去了預定房間,很隱蔽,位於角落,但視野很好,這種地方很適合談話。
把外套脫掉,侍者已經把一杯熱水放在了她面前。外面天氣太冷,阿笙端起水杯,靜靜暖著,眸光看向窗外:時已隆冬,大街上一片蕭索之景,看著分外淒涼。
在這裡等人並不會覺得無聊,因為書很多,阿笙拿起一本書,不知不覺間翻看了幾十頁,再看錶,竟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臨近午後一點,阿笙拿著手機,小小糾結了一下,猶豫著是否應該打個電話詢問一聲,正這麼想著,手機響了,是一條簡訊。
昨天出現在她手機上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