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隔岸觀火的楚玉郎瞅著孃親詆譭他媳婦,第一個跳出來:“娘,阿羽也很好的!”
“是是是!你媳婦好,天底下就你的阿羽最好了!”榮王妃過於寵溺的話聽在楚玉郎的耳朵裡,讓他頓時窘紅了臉,而喬羽,也一掃先才的陰鬱,轉眼看向低著頭玩她手指的小男人,忍著笑,看向對她投來慈愛目光的榮王妃。
延平王府外
一頂金色的香軟小轎後跟著一頂青色軟轎,榮王妃坐在金色軟轎中,慢慢的閉上眼睛,嘴角,帶著漫天輕揚的笑意;看來她這段時間只顧著吃齋唸佛,漏下了不少有意思的故事,看剛才阿羽的表情和秦丫頭與玉兒之間的眉飛色舞,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兒。
想到這裡,榮王妃就從懷中拿出一塊瑩潤的玉佩放在玉白的指尖細細的摩挲,溫潤的白玉,晶瑩玉透;一個栩栩如生的“風”字鐵畫銀鉤般的雕刻在白玉的中間,恍如那曾經擁有著它的主人一般,烈風剛毅。
榮王妃眼角帶著濃郁的笑,滿眼的幸福:“如風,我們的孩子和阿羽,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一定要保佑他們,這倆孩子,還不太懂事呢!”說到這裡,榮王妃淺淺低頭,將一抹細吻,輕輕地碰在白玉上面,帶著無限的溫柔,滿足的笑著。
青色小轎中,秦鳶雙手繳著青色的碎花方巾,眉頭深擰,一眼暴戾,整個人一改往日的天真爛漫,妒火中燒的她,堪比被冤鬼纏繞著靈魂,掙扎而陰沉。
同秦鳶一起坐在轎中的貼身丫鬟碧瓷深知小姐此刻的心情,看著像是變了一個人的小姐,碧瓷害怕的縮在角落裡,想到小姐曾經的瘋狂和殘忍,蜷著腳趾,後心發涼。
“可惡!眼看玉哥哥就是我的了,這個時候卻跳出來個老不死的,可惡!實在是可惡!”秦鳶咬牙切齒的憤恨,瞪著怒紅的眼珠子,似乎快要將周圍的一切焚燒。
碧瓷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的接話:“是啊,眼看勝利就在眼前,可惜了!”
秦鳶聽見這話,瞬時轉頭怒視碧瓷,眼瞳裡風雨交加:“聽你這口氣,是在嘲笑我嘍?”
碧瓷嚇得一抖:“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請小姐饒命,饒命!”
“一條賤命,要在這裡搖尾乞憐?廢物!”秦鳶罵著,就伸出染著鳳仙花的手指使勁的戳碧瓷的腦袋,接著洩憤,咒罵:“跟那個喬羽一樣下賤,不敢跟本小姐正面交鋒,只會找些老不死的出來攪局;你當真以為這樣做了本小姐就會怕了你嗎?喬羽,你太小瞧自己的敵人了!”
說到這裡,秦鳶手腕猛地一使勁,兩手死死地扯著手中的方巾,就聽見“撕拉”一聲,方巾被扯成兩半,輕飄飄的被丟在轎中,任由那撒火的憤恨之人踐踏著、咒罵著。
碧瓷看著轉移了注意力的小姐,在松活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擔憂的看著秦鳶,沒想到小姐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真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又有誰會遭到小姐的毒手;這裡不比西南,京城之中臥虎藏龍,萬一小姐的病情被其他人知道,恐怕再也沒有一個人敢接近小姐,這樣老爺的囑託和夫人的希望怕是一輩子都無法實現了。
碧瓷擔心的垂下眼眸,善良的眼瞳裡,星星碎碎的光芒,因為擔憂的心情越來越強烈。
延平王府與榮王府的距離並不長,不消片刻,秦鳶就被伺候在轎門口的丫頭迎接下來,下了轎子的秦鳶,一派溫柔可人的模樣,圓乎乎的大眼睛裡,帶著好奇的眸光,一眼純淨的走向榮王妃身邊,乖巧的伸出手,扶著王妃的手臂,一步一步的朝著王府中走去,慢聲細語:
“王妃,自上次鳶兒在榮王府中游玩,已經過去了十幾年,沒想到十幾年後,雖物是人非,可眼前的榮王府依然金碧輝煌,真是讓鳶兒好生懷念。”
榮王妃一派大氣,淡淡一笑:“變了,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