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觀察了下媳婦的臉色,看媳婦不反對,接著便學起大丈夫的所為,將身上的薄衫退下,貼心的披在喬羽只著單衣的身上,然後,握住那雙粗繭大手,一邊揉,一邊說:“我雖然不是個東西,可卻不會暗箭傷人;師弟用那塊美玉暗算我也不計較,他想在我府中叨擾我也不介意;只是阿羽,人道倫常,你莫不可糊塗,丟了夫君又折兵啊!”
喬羽為難的抬起頭,對上楚玉郎那雙充滿愛的眸子;嗡嗡說道:“你怎知玉佩有問題?”
楚玉郎哧了一口,眼神裡盡是逼視:“天山北處,有一個轉產白玉的地礦;昨日你在看見那塊白玉時面露兇狠、眼神不善,是傻子也知道那塊白玉有問題;我突然暈厥、心口發熱,四肢冰冷無力想來都是那塊白玉害的。”說到這裡,楚玉郎就又有些氣不順:“師弟太壞了,整這些么蛾子謀害我,要不是本王命大福大,還真會被這小子害了去!”
喬羽自知對不起楚玉郎,伸手撫著他的背順氣;眼神溫柔,嘴唇含笑;她果然沒看錯人,小白兔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心;當所有人都看不起延平王是個混吃混喝的廢物時,他卻不自暴自棄,雖然隨著性子胡鬧,但卻善良隱忍;縱使小涵罵他害他,他只會一罵置之,從不計較。
看媳婦沉默,楚玉郎就知道自己這枕頭風吹得好;樂顛顛的穿上早就被媳婦扔到一邊的衣衫,哼著小曲兒心裡別提多快活。
待喬羽也穿好衣衫,看著已經大亮的天色,走到偷窺了她與小白兔一夜激戰的馬兒身邊,解開馬韁,招手就要楚玉郎過來。
晨曦之間,金色的光芒照射在一夜夏雨過後的西山密林裡。
楚玉郎坐在馬上,媳婦牽著馬韁;兩個人都難得的沒說話,享受著這難得的靜逸時光。
一夜被雨水沖泡過的地面泥濘難走,喬羽的速度慢了些;緞青色的靴子上沾了泥土,但整個人精神不錯,除了路上鼻尖沾了潮露打了兩個噴嚏被楚玉郎暗暗記下。
待馬兒走到一條分叉的路口時,喬羽站在路中間四面查探,昨夜她冒雨尋找,只是亂走亂闖,根本沒有留意腳下;山路錯綜複雜,迷路是常見的事。
楚玉郎也摸不著北,上山的時候都迷路了,下山更是成了睜眼瞎,隨著媳婦的腳步走哪兒跟哪兒!
現在看媳婦也是一頭霧水,楚玉郎嘆了口氣,從馬背上爬下來,撿起一根樹枝,站在兩條分叉路的中間,閉上眼睛,然後就聽見啪嗒一聲響,樹枝直直的倒在地上,指的正是左邊小道。
楚玉郎拍了拍弄髒的手指,看著媳婦好奇的眼神,狡黠一笑,道:“這叫一切交給天命!走左邊!”
喬羽本以為楚玉郎會有什麼好辦法,沒想到弄出這麼一折戲,笑著將他又扶坐在馬背上,牽著馬韁朝左邊走。
左邊小道更是狹小難走,西山密林本是皇親貴族選擇狩獵的地方,山路崎嶇就是一大特色;而今楚玉郎好死不死的選了一條最難走的路,無疑是讓兩人的行程更加緩慢。
坐在馬背上的楚玉郎倒是不覺得累,只是苦了喬羽,一邊開路一邊牽馬,還要照顧到他不要被高處的樹枝劃傷,可謂是左右兼顧,自然有些分身乏術。
見媳婦的背影有些狼狽,楚玉郎心疼;嚷嚷著要媳婦一起坐上來,但喬羽堅持,怎麼也不肯上馬;兩個人一路上拌嘴逗樂,倒是熱鬧。
只是,當馬兒在走到一處下坡處時,突然仰頭長嘶,似乎極為痛苦;要不是喬羽反應快,手腕使勁緊緊地絆住馬頭不讓它亂扭動,恐怕楚玉郎早被甩出去了。
楚玉郎扶著砰砰亂跳的心,由媳婦扶下馬,戳著馬頭,喝怒:“小畜生!敢摔你爺爺!”
喬羽看他這個時候還能罵架,就也放下心;低頭小心查探,卻發現在馬蹄底下有一個沾了血的布包露出了一處尖尖的稜角,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