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白的梨花,接著,梨花樹下,美人嬌泣,一個青衣少年皮壞的蹲在樹枝上,嘴角帶著壞笑,眼裡藏不住喜歡,手裡卻大喇喇的拿著一根樹枝,對著美人說著什麼,笑著什麼!
喬羽想到這裡,突然瞪大了眼睛!
幹他孃的!她好像還真欠了這小公主一pi股情債!
夏侯青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這孩子一臉喜氣,雖然不停地揉捏著胳膊,但還不忘跟喬羽打招呼:“楚玉郎呢?搞定了沒有?”
喬羽對上夏侯青那雙精明討喜的眼睛,不打算隱瞞,說:“他對於我過去的光輝歲月,燃起了相當大的憤怒,向我下令,這段時間連跟指頭都不能碰他!”
夏侯青笑呵呵的坐在喬羽身邊,拿起果盤中的橘子,掰了一牙往嘴裡填,許是吃到了酸橘子,突然眼睛一眯,抽著酸氣,還不忘兌桑喬羽:“行了吧!楚玉郎這個人我還是瞭解的,他其實不是在氣你,是在氣自己!”
喬羽好奇,趴在桌子上虛心求教狗頭軍師:“為何要氣自己?他又沒做錯什麼!”
夏侯青很淡定的搖搖手指,解答:“不!他做了這輩子最大的錯事!”
喬羽狐疑的看了一眼夏侯青,口氣裡充滿了質疑:“什麼?”
“娶了你!”說著,夏侯青丟掉手裡的橘子,食指指著她的鼻尖,一眼篤定。
喬羽毫不客氣的拍開夏侯青的手指,又躺會椅子裡,翹著二郎腿,很隨意的抖了抖,巧妙地轉開話題:“你呢?小公主那邊怎麼樣?”
聽見這句話,夏侯青似乎很開心,揉著發酸的下巴,很認真的說:“以後,她就是小爺我的女人了!”
喬羽瞬時睜大眼睛:“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把人家給辦了?戰鬥力不行呀你!”
知道這混蛋的腦子裡絕對不會想到好事,夏侯青狠狠地瞪了一眼這無恥的混蛋,深深的同情自己兄弟,說的痛心憤恨:“喬羽!你能不能再不要臉點?”
喬羽厚臉皮,無恥的答腔:“這句話,玉郎常常對我這麼說來著!”
夏侯青咬了咬牙,看著喬羽那副無所謂的二皮臉樣:“今天來找你,就是給你說一聲;不管以前你和婉婉之間發生了什麼,但那都是過去,她的現在和未來都是屬於我的!”
喬羽隨意的擺擺手:“就算是老子對她有非分之想,那也要有能力,沒男人那東西,怎麼讓女人懷孕,放心夏侯青,你的女人,老子不會動!”
自從喬羽失去了第一個孩子,這嘴邊動不動都掛著懷孕兩個字,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是在用這兩個字提醒著自己,這場戰爭,剛一開打她就已經損失慘重,一個孩子換了一場勝利,贏了天下,輸了腹中的骨血;她對大周天下有所交代,可是對楚玉郎,對榮王府卻無從下口,更將自己視為了罪人。
夏侯青明白喬羽,只是收緊眼瞳,微微的斂了斂,最後,在看見這個女人一臉落寞的時候,說著:“其實,玉郎他們都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不必將重擔都往自己身上扛,虎狼軍裡都是老爺們,哪一個人站起來都能替你撐起半邊天。”
喬羽紋絲不動,可眼睛卻有些溼潤了:“西北苦寒,我不想再讓我在乎的人停留在這裡一天,夏侯青,這場仗,我能贏嗎?”
終於,喬羽將這段時間的壓抑從口中吐出來;多少天來,她笑臉示人,知道的人都以為是小王爺來了,夫妻恩愛,其實,他們都沒有看見在夜深寒重的時候,她孤身一人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看著這泛著霧氣的白茫大地,嘆息,握緊手裡的長劍,身上的鎧甲上結了一層冰,粗糙的手指凍得通紅,她都不願意離開。
英雄,是落寞的!將光彩留給世人,將孤獨和壓力留給了自己!她喬羽,雖不是個合格的妻子,但卻絕對算的上是個合格的將領。
夏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