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另外一個人一樣,漫天純真、無害單純。
“你怎麼來了?榮王爺現在還好嗎?”
夏侯青看向那個走進房中的男子,溫柔一笑,放下手邊的書冊:“還不清楚,我要明瀚留在那裡盯著,有情況會立刻傳來。”
唐宋一聽,眼神裡透露著擔心和焦灼:“怎麼辦?如果老王爺出了事,恐怕整個朝堂都會震一震,尤其是西北邊陲,又會流言四起!”
夏侯青扶著靠椅背後的木垣,慢慢的坐下,“是啊!榮親王雖然已有五十幾歲,但有他在的一天,大周的子民就會心安一天;大家早就將他看成了守護神,可是誰又能真正想到,這個守護神也會有老去、死去的一天!”
唐宋垂著頭,眉頭深鎖,跟夏侯青同坐在一邊的寬背靠椅上,問:“玉郎呢?他有沒有怎樣?”
夏侯青:“能怎樣?傷心、害怕、恐懼,這些卑微的心裡特徵,現在同時考驗著他!”
唐宋一轉頭,面露不忍:“那怎麼辦?我們是不是應該幫幫他?”
夏侯青:“幫?當然了!我們四個人從小一起長到大,吃飯一起吃,睡覺一起睡,連打架都是在一起,沒道理在玉郎最脆弱的時候,棄他不顧!”
唐宋咧了咧嘴,放心一笑,就站起身:“那我們還在這裡耽擱什麼,走!找玉郎去!”
夏侯青看著唐宋明朗的笑容,眼角的笑意也漸漸出現,只是,當他在看見他溼漉漉的頭髮時,笑容又漸漸地隱去,嘴唇緊抿,眼眸斂緊:“玉郎現在身邊有很多人陪著,還不缺咱們兩個;阿宋,我們聊聊怎麼樣?”
唐宋身軀一震,轉過身:“聊什麼?這個時候雖然玉郎不缺咱倆,可是陪在他身邊總是好的!”
看唐宋似有所躲閃,夏侯青拍了拍唐宋先前坐下的位置,眼睛裡帶著笑,風度翩翩的說:“坐下來麼!我想跟你聊聊,咱們兄弟這麼多年,除了四個人聚在一起,咱倆很少能像現在這樣安靜的說說話;我年長你幾歲,也算得上是你的哥哥,哥哥跟弟弟聊天,不可以嗎?”
唐宋看著夏侯青放在他凳子上的大手,牙關咬了咬,一挑眉,無所謂的坐下:“好呀!兄弟聊天,我陪你!”
夏侯青從容一笑,雙眸看著唐宋,看了好一會兒後,又看著依然燃起的蠟燭,瞧著依舊圍繞著燭光打轉的飛蛾,若有若無的說:“剛才,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飛蛾為什麼這麼喜歡撲火?明明烈火無情,明明知道是死,為什麼還要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唐宋順著夏侯青的目光看著燃燭,“也許,這是它們的信念吧!從一生下來就註定要飛蛾補火,就算是死,那也是命運!”
“命運?”夏侯青重複著唐宋的話,轉過臉,認真的看他:“你信命運嗎?”
唐宋微微一笑,雙眸緊緊地凝視著那顫動著翅膀的飛蛾,道:“信!我相信每個人生下來都有自己的命,就像我們,玉郎註定是要大富大貴,明瀚註定是要生活無憂,而你註定了才貌雙全,至於我……!”
“你?怎麼了?繼續說下去!”夏侯青雙手優雅地合在一起,溫文爾雅的看著唐宋的眼睛,就像一個聆聽者,仔細的聽著。
唐宋抬起頭,迎上夏侯青的眼睛,坦誠的回答:“至於我,要麼苟全存活,要麼浴火重生!”
夏侯青擰緊眉心,看著唐宋坦誠的眸子,張開唇,問:“何謂苟全存活?何謂浴火重生?”
唐宋知道夏侯青真正的目的,這個男人太聰明;聰明到直銷一個簡單的話題,就能看透他的心思;他的話,步步有玄機,句句緊扣中心;看似關心他,其實已經帶動了他的心思,勾起了他內心的秘密。
唐宋別開頭,不準備回答夏侯青的問題;有的時候,沉默是唯一自保的方法,尤其是在夏侯青面前,這是唯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