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哭的連自己都感覺命不久矣,而就在此刻,突然聽見一聲粗狂的哭嚎從背後傳來,緊接著,張鐵那粗爺們的喊叫聲聽得她渾身上下冒汗,顫抖著食指,指著房梁,喬羽聲若蚊蟲般的咒罵:“張鐵,等老子好了,定要練你!”
張鐵隱約聽見將軍說話的聲音,粗糙的手背蹭了蹭臉上不斷滾落的銀豆子,跪在地上匍匐到將軍面前,果然,將軍張著嘴喘著氣,雖然眼神潰散,但看氣色,應該還是活著的。
張鐵頓時涕零而下,跪在地上不停地給閻王磕頭,嘴裡嘟嘟囔囔,跟鬼畫符一般聽得喬羽更加頭暈腦脹。
“小王爺,地上涼,屬下把將軍抱到床上吧!”
張鐵終於在一番折騰後,想到要照顧大將軍。
楚玉郎抬起哭紅的眼睛,抓著張鐵的手,求證:“我媳婦,不會死吧!”
“小王爺放心,御醫很快就到了,將軍功夫好,身體底子強,不會這麼簡單就掛的!”
楚玉郎點點頭,信心滿滿的看著懷裡媳婦有氣出沒氣進的慘樣,眼淚又掉下來了。
張鐵早就聽說這小王爺是用水做的,水靈靈,嬌美美,又被將軍當成心肝一樣疼在心口裡誰也不準碰,現今將軍飛來橫禍,莫不是嚇壞了美人,看的張鐵也是心疼;忙從小王爺的懷裡抱起已經神志潰散的將軍,放在床上找來帕子,又是擦又是蓋,一副盡職盡責的老媽子樣兒。
姍姍來遲的御醫提著藥箱子被虎狼軍的幾個爺們提著後領子衝進廂房的時候,喬羽還有氣,可是御醫快要被虎狼軍和滿屋子哭泣的人嚇得沒氣了。
當晚當值御醫是剛進太醫院不久的小王御醫,祖輩三代都是太醫院中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小御醫,到了他這一代,更是做的默默無聞,而且小王御醫,還是專攻婦科,一直是宮內娘娘宮女們的“真心姐妹”;只是沒想到他一個婦科高手今晚卻被拉來救治這大周朝的大英雄,著實把小王御醫驚得站在原地使勁的哆嗦。
楚玉郎看見御醫來了,連靴子都沒有穿,小跑上前,抓著小王御醫的手,又是威逼,又是誘惑:“太醫,要是你治好阿羽的傷,本王重重有賞,要是阿羽有個好歹,本王要你全家陪葬。”
小王御醫想哭可連眼淚都沒有,他今天怎麼就這麼苦逼,半夜尿急上了個茅房,出了茅房,連手還沒來得及擦,就被火急火燎衝進太醫院的虎狼軍揪著領子往外趕,路上他才知道自己的病人是大將軍,宮中一直有個沒有人敢亂說的傳言,大周朝的天下兵馬大元帥是個女人,他一個婦科聖手,被深夜召到延平王府,難道是將軍那方面出了問題?
小王太醫心生忐忑,想到自己的藥箱裡有婦科聖藥“八珍益母丸”,萬一將軍是氣血留滯現象,就給她吃一顆,順氣補血,還能調經補氣;可不曾想,在他心急火燎的衝進來,看見將軍嘴角冒血的躺在床上快要翹辮子,小王爺哭的梨花帶雨,廂房裡的丫鬟哭的抱作一團,他心呼不好,這可是外科啊!
楚玉郎對著發呆的小王太醫連吼帶要挾,但看著眼前的御醫一副被他還要受驚的模樣,楚玉郎瞪大了眼睛,剛要開口大罵,卻眼睛機敏的捕捉到小王太醫的藥箱外,一個小小的“婦”字刻畫的別樣景緻。
楚玉郎氣的直瞪眼:“你丫是婦科太醫,是不是?”
小王太醫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愛小王爺,撲騰一聲跪在地上,求情:“王爺,臣在半夜糊里糊塗的就尿急,糊里糊塗的就上了茅房,糊里糊塗的酒杯兄弟們拽上了馬車,更是糊里糊塗的出現在您的面前;將軍傷重,臣雖為大夫,可是無能為力,求小王爺息怒,讓臣將功贖罪啊!”
楚玉郎一腳踹在小王太醫的肩膀上,把小王太醫踹的一個倒栽蔥,差點扭了脖子。
張鐵聽見自己的兄弟出去請太醫,請了一個婦科太醫回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