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孃親不讓我隨意亂跑,鳶兒就偷偷爬牆過來,身上好看的裙子都被樹枝掛爛了也不像個不懂事的小姑娘一樣大哭大鬧,反倒是從懷裡拿出從街上買回來的棗泥糕給我吃,所以,我一直很感激她!”
“感激?一個棗泥糕就把你收買了?”喬羽不屑,眼皮也跟著顫抖了兩下,她怎麼就沒發現她的小白兔是這麼好哄的人。
楚玉郎不理會喬羽口氣中的難以置信,眼神眯著,口氣不容置疑:“你懂什麼,那些棗泥糕可不是普通的棗泥糕那麼簡單,對於我來說,那是從外面世界買回來的新奇東西,雖然沒有府裡廚子做的好吃,可是卻比我吃到的任何東西都要甜。”說著,楚玉郎挺了挺腰板:“本王爺不稀罕錦上添花的事兒,可是雪中送炭的人,一輩子我都不會忘記!”
說著,楚玉郎又趴著喬羽的手臂,一下一下的搖,弱弱的口氣中,帶著渴望的哀求:“阿羽,我知道你不喜歡鳶兒,可是,你能不能為了我,就算是不喜歡她也不要嚇唬她,她是個小姑娘,刀劍都沒見過多少,你這眼神一瞪,她就嚇得嘰嘰喳喳叫,我聽著也心疼不是!”
楚玉郎的這聲心疼,聽得喬羽也心疼了。
他為了別的女人用這種祈求的口氣討好她,為了讓她接受別的女人在他身邊而這樣對著她撒嬌;喬羽啊喬羽,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真能忍啊!
喬羽自嘲的笑了一笑,然後在對上楚玉郎帶著祈求光芒的眸光,居然犯賤的“嗯”了一聲。
看著喬羽答應,楚玉郎先是一驚,接著,居然轉過身笑起來,喬羽看不見楚玉郎的笑容,只是聽見那細細碎碎的笑聲,不似以往的那麼幹淨,可是依然動聽;她別過頭,藏住眼底的痛,攥緊了拳頭,就算是再苦,為了他,她也要忍著。
……
宮自清雖然來勢洶洶,可是並沒有保定帝想象的那麼難搞;畢竟,喬羽也不是好惹的。
只是喬羽在迎接宮自清的第一天在京城大街上差點跟來人擦槍走火的事情還是被好事者端到了朝堂上,保定帝是個貪生怕死、珍愛小命的主子,聽見這事,那還了得,火速傳了喬羽上殿,不管是恩威並施,還是循序善誘,他就要好好地想個辦法把著頭倔驢子馴服馴服。
喬羽身著一身淡青色的長衫,隨著天氣的轉暖,衣服清減了不少,更加襯得她出類拔萃,宛若雨後青筍,清靈一新。
喬羽這幾天心情都不怎麼順暢,近日雖然與宮自清五年後重逢讓她歡喜不已,可是回到王府後,跟著楚玉郎一席長談,最後在晚膳時,更是冷眼看見秦鳶小姑娘不停地挑逗她的小白兔,兩個人嘻嘻哈哈的鬧成一片,在她面前肆無忌憚的相互眉來眼去,完全不把她看做眼裡,就算是喬羽再能忍耐,這一顆被怒火包裹的心也跟架在火爐子上烘烤一樣,火辣辣的疼。
只可惜,小白兔給小姑娘甜美的笑臉迷住了,再加上人家是青梅竹馬,也是雪中送炭的那個人,可要比喬羽認識的時間還要久,況且,小姑娘一副天真無害的模樣,著實讓人跟一個心思縝密、心腸狡詐歹人聯絡在一起;所以,一頓飯吃下來,大將軍積食了,半夜連跑了七趟茅房,躲在房簷底下,看著頭頂大圓大圓的月亮,一個勁兒的罵爹。
大將軍家宅不寧,無心上朝,今日要手下前來定北宮找清察御史報備了一聲,本以為能窩在被子裡睡上一覺,以補償這幾天的心情不善,卻不想這混蛋小皇帝居然還是把她從被窩裡揪出來,一路上馬蹄聲嗒嗒的趕到了朝堂,喬羽捂著肚子,臉色十分不好。
保定帝本來在朝堂上被楚如冰那幾個混蛋老臣輪番收拾,氣的七竅冒煙,差點一口血憋過去;本想著找來喬羽撒撒火,罵罵這個不給他省心的混蛋,卻不想喬羽的臉色更差,瞪他的眼神,就跟他背後勾搭了楚玉郎似的,嚇得保定帝一個腿軟,趴在龍案上,龍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