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吳有才,道:“那群傻蛋能跟爺比嗎?爺在府裡整人的時候,他們還穿著褲襠連尿都不會灑呢!”
夏侯青的一句粗話,頓時讓整個營帳裡的將領們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著實讓大家之間的距離親近了不少;而喬羽也是一臉驚異的看著夏侯青,沒想到這道貌岸然的傢伙說起渾話來跟楚玉郎有的一拼。
待營帳中濃郁緊張的氣壓隨著夏侯青的到來一點一點消散的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小兵,看著喬羽,啪的一聲立正,抑揚頓挫,言簡意賅的道:“將軍,外面有人來訪!”
喬羽抬起眼,眼角還帶著笑:“是誰?”
小兵似乎被那個人有意交代了,所以嗯嗯啊啊了老半天就是憋不出個人名;莫雷性子粗,看手下的兵跟個娘們一樣扭捏起來,拍著桌子吼:“給老子蹦話,屁大點樣子扭捏個什麼德行!”
小兵被莫雷這一嗓子嚇得縮了縮脖子,一眼求救的看著喬羽,畢竟喬羽性子沒有這群真爺們這麼燥,看了一眼莫雷,就直接走出去,留下一帳營的粗爺們教訓那小兵。
帳營外
白色的帳篷整整齊齊的駐紮在黃色的大地上,虎狼軍的三萬將士,還有集合沒幾天的帝皇軍將士成堆紮在一起,不是切磋手法,就是在前較量場喊著響亮的口哨,各個甩著膀子舞著大刀,在秋老虎的天氣下揮汗如雨。
喬羽老遠就看見那個站在軍營前的人影,楚玉郎!他還是來了嗎?!
喬羽的手抖了下,眼神也跟著有點發燙,可是,當她在看見楚玉郎身後的一輛滿當當的馬車時,又唬住了臉,心裡千百次的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不能軟下來,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無牽無掛的上戰場,不能被這小子一來亂攪,她就亂了心!
輕輕地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粗糙的大手,掐了下大腿上的肉,硬生生的將在看見楚玉郎時露出的歡喜之色盡數藏起來;正了正身,挺直了腰板,流行大步的朝著那個心裡一直牽掛的人走過去。
喬羽看著站在馬車前的楚玉郎,看著他甜甜的笑,然後,殘忍的別過頭:“你來幹什麼?”
楚玉郎沒想到喬羽會這樣問他,先是一愣,接著,依然甜甜的笑:“你快要走了吧,行軍路上很艱苦,我要人備了些補品,還有你日常需要的東西;不管怎麼樣,你是個女人,不要跟那群粗爺們一樣折個自己,補品要……”
“那些東西你帶回去吧!”喬羽打斷他的話,然後,轉過頭清冷的看著他,又說了一句:“我不需要!”
楚玉郎迎著喬羽的眼睛,聽著那近乎清冷的話,張到一半的嘴還沒有來及合上,然後,他低下頭,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搓著手邊的袖角,抿著嘴唇,不知是不敢說話,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喬羽看著落的跟小山一樣的馬車,握緊了腰上的長劍,道:“你也知道行軍打仗不比王府生活,大家都為了活命殺敵廢寢忘食,我身為將軍更要身先士卒,若是我的帳營裡常常飄出鹿茸銀耳的香味,你猜大家會怎麼說?”
楚玉郎的頭垂的跟低了,臉色有點白,讓人看不見他的眼睛,只是張了張嘴,喊了聲喬羽的名字。
喬羽深吸了一口氣,隨便在馬車上拿起一個暖手的香爐,說:“我就收下這個,剩下的你帶回去吧!過兩天我就要走了,軍營裡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恐怕再沒時間見你了!”
終於,這次他抬起頭;只是,當他那雙含滿了眼淚的眼睛看著喬羽的時候,喬羽也沒想到的睜大了眼睛;可是她忍住了,沒有上前抱住他。
“喬羽……”他怔怔的喊著她的名字,想要在說些什麼,但是,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喬羽捏緊手裡的暖爐,“好好照顧孃親,還有你自己的身體,也要照顧好!”
“喬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