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開朗,看著眼前弱不及冠的少年在那裡指點江山,他有些欣慰的笑了,這可是自己的侄子啊。
鄭逸本來全部的三萬都準備壓那個1賠2o的方格,可是他忍住了,他怕他有能力拿那個錢,但是也許沒命花那個錢。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他很懂得。拿走這十幾萬元錢,不痛不癢,為了一時的信譽,尚不值得翻臉。
回到溫暖的家中,奮戰一夜的鄭逸倒頭就睡,交代好四叔的他,倒也不管四嬸怎麼給家裡添油加醋,既然已經當了妖怪的他,就不願再去做個乖乖孩子,否則,這如花美眷的世界,將被可怕的代溝禁錮著,豈不是失去太多美好,太多可愛的東西,例如,他那身材妖嬈,眼若秋波,風情迷人的英語老師。
這一覺睡得他春光無限,那美豔的臉孔在他的夢裡極盡變幻之能事,其中緊要之處,自不能與外人道。
即使是醒來也是極不情願的,睡眼朦朧的他就被自己的老子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嚴厲的責怪他為啥依然和他四叔去賭,鄭逸從言語中也是聽出了他的老子只知道那錢還掉的事情,多餘的錢他們是不知道的,看來在四叔的囑咐下,四嬸還是少說了許多事情,鄭伯元其實不用鄭逸提醒也知道,什麼事情,被他這固執的大哥知道,做起來就難的多了。
看著老爸雖然罵著,但是還是輕舒了幾口氣,鄭逸知道那壓在心中的巨石終於無影無蹤,他也不要去四處求著借錢了。
一切都是夏日安然,歲月安好。
這真的是個好局,而且這是鄭逸積累資本最快捷,最直徑的方式,十五萬,還遠遠不夠。以至於鄭逸閒暇下來的兩天又手癢了。他拿著新華書店淘來的厚黑學,卻怎麼也看不進去,心實在太癢了,手實在太癢了,他有時告訴自己,只是去看看,絕對不賭,然後又對自己的行為非常不齒,非常。
可理智這東西就如處女的貞操,不是說守就能守住的,鬼使神差的他又去找了自己的四叔,說是為了即將的風暴,鄭伯元不知道他經常掛在嘴邊的風暴是個什麼東西,本還循規守禮的忍住沒去,卻被侄子這麼一喊,立刻答應了,臉都笑出了一朵花。
這次鄭逸叫了他的小姨夫,他本是街上混混一樣的人物,不是後來家境突變,也不會變成情深義重的好男人,鄭逸對自己有著盲目的自信,他相信,自己能讓他的小姨夫不經過那些悽風冷雨的蕭條路,也能變成一個愛家護家的男人。
他僅僅表演了神乎其技的萬分之一,他的小姨夫周松林就睜大了眼睛,一向款款而談的他竟然破天荒的閉住了嘴巴,鄭逸和四叔走在一起,裝作不認識周松林,反正也沒人查誰是誰的親戚,大家都是賭友,僅此而已。像周松林類的人,人家只會關心他的老婆漂不漂亮,哪裡去管他老婆的外甥是誰?
周松林本是八面玲瓏的人,不久就混熟了一些關係,先是作壁上觀,後來才上桌玩玩,倒是鄭逸這個小孩成了常客,大家都熟悉他,賭品好,人品好,有時也會學著大人罵人。
叔侄倆同臺競技,鄭逸有時有些哭笑不得,只是他的心裡,總認為這是個好局,既然是好局,他就要拿一些,直到這好局變的髒,變得沒人敢來。他從不給鄭伯元好牌。
周松林先是輸了一些,但過了幾日他的手氣變好了起來,輸了許多把以後,總能偶爾抓住一次大牌,這大牌有時是鄭逸的,有時不是,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攬回去大把的錢,他們賭瞪眼、三公、鬥牛、金花、麻將等一切能賭的,在鄭逸的周旋下,他們的錢也在日益的增多,這一夜暴富的激情,刺激的他們兩人兩人脆弱的神經,直把鄭逸當佛祖一樣供著。
他們這樣不顯山不漏水,做得也算滴水不漏,最主要的這是九八年,一個千術還沒流行的年代,或者說還沒在小鎮流行的年代,但是鄭逸知道,是收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