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不惜一切哭鬧的手段去爭取,但是,當他長大之後,便會為自己幼時的舉止感到可笑,而一個少女對愛的憧憬,又何嘗不是如此的……”
江青以左臂環著夏蕙的香肩,笑道:“蕙,時間會沖淡那傻孩子的幼稚想法,讓我們等待——等待一個英俊的少年闖人它的夢境中……”
江青雖然如此安慰著夏蕙,但是,夏蕙卻直覺的感到,事情不會那麼單純,因為它是女人,所以,她懂得女人對“情”字的看法,尤其,當這少女深愛著一個人的時侯。
空氣在沉默中過去,陽光已西斜了一大段。
風,吹拂著湖水,有著絲絲波紋,波紋伏動中,滲和看瑟人的寒氣。
江青低聲道:“冷麼?”
夏忘搖搖頭、但身軀卻輕微的一顫。江青望著心上人穿的,有些顯得似乎單薄了些兒的紫色夾襖,將自己套在外面的青衫脫下,為夏蕙披在身上。一股熟悉的,溫暖的男性氣息,使夏蕙感到一陣熱流在體內迴圈,她滿足地閉上雙眼,偎在江青懷中。
無力的陽光,給西湖抹上了一筆蒼涼的色彩,京色是美麗的,但卻有些兒傷感,這是未到黃昏前的白畫。
秋水濛濛,間有幾艘寥落的遊艇,在水面上輕輕盪漾……
四周岑寂,只有這對倩侶彼此的呼吸聲然而,江青卻突然雙目電睜,沉聲響在夏蕙耳邊道:“蕙,有麻煩來了,你不要動,讓我看看又是那一路的好朋友。”
夏蕙神色一凜,聆耳靜聽,卻沒有發覺什度,她正待出聲發問,江肯已驀然倒飛而出,閃電般撲向左方一叢灌木之後。
一條人影,在江青身形撲到之時,已宛如大鳥般狂笑掠起,猝然拔起六丈之高!
江青身形一沉,尚未跟蹤而上,耳後忽然傳來夏蕙的驚叫之聲!
他倉促中急忙望夫,登時發現一個容貌陰沉,膚色白晰的黑衣文士,正緩緩向夏蕙逼近!
江青只覺得那中年文士的面孔似乎曾在那裡見過,但卻一時想不起來,而此刻,也沒時間容他去想了。
空中如流星般閃掠著一條金紅色的光影,幾乎在夏蕙驚呼聲甫住之際,那條光影已落在她的面前。
這正是以超絕的輕身之術,“百里流光”飛掠而到的江青!
夏忘茂魂未定的顫聲說道:“青哥,那人是田淨。”
江青恍然大悟,冷冷笑道:“天緣洞主,睽違久矣,閣下興致倒真不小,然而西湖風光雖佳,只怕尚洗滌不盡閣下心妞中汙垢!”
這黑衣文士,果然正是那天緣洞主田淨!
他一見江青掠到,不由驚得猛退兩步,色厲內荏的吼道:“江青,你別逞口舌之利,今天咱們勢必一清舊賬……”
此刻,原先掠空的那條人影,亦狂笑著落在江肯右側。
目光微瞟之下,江青不由一凜,原來,這人竟是昔日傷在自己手下的瘤龍銀玉屏!
瘤龍頸項上所生的那顆拳大肉瘤,此刻正在微微顫動,醜陋的面孔下一片猙獰之色,目露兇光的怒瞪著江青。
天緣洞主田淨又悄然退後兩步,陰聲笑道:“大邪者,今日便叫你知道,誘騙本洞女弟子的報應如何。”
說罷,他又向一傍的瘤龍銀玉屏阿諛的一笑,皮肉不動的道:“銀掌門及本洞主尋你久矣,嘿嘿,料不到皇天有眼,天網疏而不漏,竟在此處與你相遇,大邪者,誠如尊駕所言,西湖風光旖旎,如果一對同命鴛鴦能得殉情同埋於此,該是一件多麼幸運之事哩!”
江青鎮定的卓立不動,望看田淨那矯揉做作的小丑姿態,嗤之以鼻的道:“你說完了嗎?嗯,難怪閣下勇氣忽增,敢情有人為閣下撐腰來了。”
忽然,一個沙啞如破鈸刺耳的聲音響道:“江青,你不用廢話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