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輝覺得學霸提出的這個問題很是奇怪,因為許廣宗這人向來喜歡獨來獨往的,更不要說和他們這些差學生在一塊玩耍了。
“不是,好好的,你咋問這個,該不會?”
見他有想要往下刨根問底的架勢,許光宗趕忙岔開了話題,“別說了,老師的眼神,快要掃到我們了!”
該說不說,此時的許廣宗心中有一種詭異的安定感。
是啊,姐姐在家裡也是幹活的命,如今只不過是嫁人換個地方罷了。
且聽媽媽的意思,對方還是一個家境不錯的人,說不定還能比在家裡過的日子舒坦些,他又何必徒增煩擾。
就這樣,徹底想清楚後,許廣宗全然沒了剛才的頹敗之態,開始聚精會神地趴在窗戶上認真聽課。
趙輝心裡很納悶:這人今天可真奇怪,問的問題也很古怪,算了,他還是想想今天回去老媽會做什麼吃的會比較好……
此刻的許家,氣氛很是肅肅,除了因為身體原因還在睡覺的許老太之外,三人都被許燦燦撂倒在地。
看著渾身發抖的許家兩口子,許燦燦輕嗤一聲,“剛才不是還想著賣女撈錢的嗎?怎麼,現在一個個跟就跟啞巴似的,之前不是很能嗎?”
許母、許父:不是,我倆都被堵住了嘴,你倒是讓我有說話的機會啊!
但聽到她這冷嘲熱諷的話後,許母不自覺地往丈夫的身邊靠了靠,想從他的身上汲取溫暖,但是許建設被揍得哪哪都疼,一碰都能疼的嗷嗷叫那種。
“嗚嗚嗚!”
被外力觸碰到的傷口,泛著令人牙酸的刺痛感,許父眼睛充血地瞪著許母,看他一臉兇相的樣子,活像是在面對生死敵人似的。
見許建設似乎有話要說,許燦燦用爐灶裡面的燒火棍,把他嘴裡的臭襪子挑了出來。
重新感受到新鮮呼吸的許建設,恍如隔世,他目光有些呆滯,愣神了幾秒後,才磕磕巴巴的解釋。
“燦燦啊,這件事可都是你媽的主意,你爸我也是被逼無奈的,你可要相信我!”
想著許燦燦剛才的舉動,或許還念著父女親情,許建設便準備第一時間為自己脫罪,把髒水往許母身上盡數潑去。
許母:好一個叛徒,看老孃找到機會,不撓花你的臉!
“你還有臉說,當年要不是因為你賭錢賭輸了,我需要輟學?你以為,這些年自己是個老好人?”
原主成績比許廣宗更優秀,記憶力也比旁人好,教導她的老師都曾說她將來肯定是個能考上大學的好苗子。
但是許家父母以家裡欠下賭債為理由,讓她初二就輟學在家種田做家務。
說著說著,許燦燦就甩了一耳光在許建設的臉上,“啪!”得一聲脆響,打的他眼冒精光。
要是這男人沒有想找藉口,而是承認自己的錯處,許燦燦還會少動點手,但是見這人又當又立的作嘔樣,她只會多揍幾下,出出心裡的惡氣!
(九年義務教育是1986年開始實施,2006年正式列入法案強制實行的。)
要是家裡窮得叮噹響也就算了,可偏偏家裡當年還有餘錢給上小學的弟弟買新衣服,卻對原主這般殘忍,這怎麼不讓許燦燦氣憤。
許母看到這個場景,原本心裡因為男人單方面的拋棄有些惱火,現在倒是平衡了。
這丫頭現在就是個瘋子,最好的辦法就是老老實實縮著、不要冒頭。
看許母這樣子,許燦燦惡聲惡氣的威脅道:“行了,你快去洗衣做飯,要是少幹一樣,你可是知道後果的?”
這話可是跟她學的,原主自從五歲後,就開始幹活,要是稍有不如意,比如飯煮的夾生了、衣服洗的速度慢了、小雞喂的遲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