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流放路上,整個隊伍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沉寂,他們這夥人才走了十幾天的路,已經死去了八人。 之前逃跑的四人裡,只有錢鈴兒的家人活了下來,之後又陸續死了一個孩子以及四個大人。 而距離他們流放的終點,還有兩千多里地要趕,因此許多人內心也是惴惴不安起來,生怕下一個遭遇不測的就是自己。 自從上一次發生了大規模的風寒後,吳於他們在下一個城鎮裡,就安排了差役多買點蓑衣回來,而袁大夫也趁機補充了不少的草藥。 當然,這些多出的蓑衣,差役們並不是無償贈予給他們的,如果他們想要,都得掏銀子或者拿寶貝換。 比如,孫娟芳斜對面的一家四口人,就是給了丈夫的家傳玉佩後,才換到了蓑衣。 其實,還有更隱晦的方法,那就是家裡出女人,陪願意為你花錢的差役一晚也行。 而對於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吳於也沒有干涉,畢竟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只要不是手下人幹出強迫婦女的事情就行。 倒不是說他有多正直,只是吳於自己也有女兒,所以他才會約束自己的手下不能強迫這些流放路上的女人。 但是,有的時候人性的惡,根本沒法子憑藉個人的三言兩語,進行束縛的。 之前錢鈴兒的大手筆,就被有心人看在了眼中,有個第一次跟隊伍的差役劉二就盯上了她。 劉二也知道吳大人定的規矩,可是向來是大老粗的他,對這一套就是嗤之以鼻。 他覺得:這些犯人都到這個田地了,女人的清白算的了什麼,有她們的命重要嗎? 於是,他趁著錢鈴兒如廁的時候,劉二瞅準了機會,暗中跟了上去。 是的,他想到很美,既想趁此機會能夠風流快活一把,又看中了錢鈴兒手中的銀錢。 說白了,這個傢伙就是打著人財兩得的如意算盤。 當草叢裡的錢鈴兒剛準備脫衣時,劉二在後面猛地將她撲倒在地。 這一瞬間發生的事,也讓她這個快要及笄的姑娘,明白了即將要發生的惡事。 但是,錢鈴兒很清楚,自己必須沉著才有活路,在瞥到這人腰間有一把匕首時,她的腦中瞬間有了主意。 之後,錢鈴兒假意順從,然後就在劉二意亂情迷之際,他的胸口被人猛的刺了一刀。 “你這個女人,竟然敢……” 錢鈴兒看他還想大聲呼救,立馬加重了手裡匕首的力道,幾秒之後,劉二隻能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的位置。 此時,錢鈴兒才敢捂住自己的嘴巴嗚咽地哭出聲來,但是她根本不敢放聲大哭,就怕引來別人。 真的就差一點,而那個男人摩挲她身體的淫邪樣子,是她這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 還好,她錢鈴兒成功了,之後,她很快收拾了自己,把身上沾染的血跡在河邊清洗完,而沾到血跡的衣服直接撕了下來,埋到了地下。 反正這一路上,大家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錢鈴兒想著自己這副樣子也不會惹人注目。 至於躺下的劉二屍體,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拖不動,再加上她是第一次殺人,太害怕了,根本不敢再看對方一眼。 在她匆匆離開後,孫娟芳帶著昏睡的婷姐兒出現在了這裡。 其實,錢鈴兒之所以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劉二,孫娟芳也在背後出了不少力。 一開始,看到這一場景時,她就佈下了隔音結界,而在發現錢鈴兒想要自己親手反擊後,便沒有先動手。 再到後面的補刀,她也默默的加重了力道,要不然憑錢鈴兒這樣一個弱質女流,根本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殺了劉二的。 “宿主,你為什麼幫那個女孩,以前的你很少幫陌生人的?” “幫她,只不過看不慣披著人皮的野獸罷了,再說主要是她自己願意反抗,要不然……” 系統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它也清楚,看到是那個女孩身上有什麼東西,感染到了它這位冷情的宿主,要不然她一定不會暗中幫忙。 之後,孫娟芳走到了屍體面前,用異能快速掃描一下週圍沒人後。 她直接讓碧兒把身下之人燒了,也包括他手裡攥著的一截衣服。 如果沒有孫娟芳的掩護,估計兩人之前的打鬥聲以及之後劉二手裡的證據,都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