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幽寒谷外的嚴密禁制,加之今晚的風聲簌簌,谷外的弟子根本聽不到谷底傳來的鬼魅聲音。
“噗呲”!
一隻黑褐色的手迅捷無比地穿過男修的胸膛,拽出了他還在跳動的那顆心臟,在收到襲擊的第一時間,男人準備發動腰間的傳訊彈。
奈何心臟被挖,讓他的身體停止了動力供給,只能驚恐地瞪大雙眼,直直地倒了下去。
見狀,鍾匡海不屑的瞥了一眼倒下去的身影,嘶啞的公鴨嗓子冷嗤道:“嘖,真是不堪一擊!”
語畢,鍾匡海將那顆還帶著熱乎氣的心重重甩在地下,暴力地用鞋底將它碾碎成肉泥。
隨後,立即俯身趴在男人的身上,大口的吮吸著,汩汩帶著靈氣的血液,刺激得他的瞳孔開始不斷收緊。
鍾芷涵修煉時都很不安穩,自從二師兄知道自己私下裡去找那兩人後,對自己就產生了極大的意見。
但是,她總得為自己謀劃不是嗎?
正欲集中精神修煉,鍾芷涵感受到房間內的氣溫似乎降了下來,有古怪的東西正在窺伺她。
她猛地睜開雙眼,就瞧見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蹲在她的房簷,嚇得她差點失聲尖叫,卻被一雙冰冷的手死死捂住。
鍾匡海見女兒似乎被自己嚇到,立刻撩起了兩鬢的頭髮,露出了自己“鬍子拉碴”的黑瘦面容。
“爹,你怎會出現在?”
看著他不同於往常的穿著打扮和詭異的神態,鍾芷涵聰明地將自己未說出口的話盡數吞進的腹中。
不管便宜父親是什麼情況,最重要的是他有能力保護自己,鍾芷涵已經受夠了看人眼色的日子,她再也不想過著憋屈的日子了。
“不說了,你快收拾好,我們今晚就離開!”
儘管現在的鐘匡海對於自己的實力很自信,但是他清晰地明白:要是鬧出大的動靜,他自己逃竄那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女兒的安危就不好說了,因此他只得現在就走。
不久,父女兩人就腳步匆匆地返回了幽寒谷的谷底,透過一條密道逃竄了出去。
蒼梧只是冷冷看著這一切,玄華宗人修之間的內訌,是他最樂意瞧的樂子,反正,只要他們不從宗門大陣逃走,那些個老匹夫,就不敢拿捏他!
第二日清晨,到了換崗的時間點,當輪班弟子看見倒在血泊之中的同門師弟,急忙飛奔到他的身前,確定此人已經回天乏術後,即刻通知了宗門長老。
“長老,幽寒谷出事了!”
司徒空長老檢查完那名弟子後,一臉凝重地回首稟告,“掌門、各位師兄弟,這名弟子身上有殘餘的邪修的氣息,渾身的血液被吸走了八成,且透過從他被殺的現場來看,兇手下手狠辣,可謂是一招致命,得手後還進行了虐屍!”
“報!幽寒谷中其餘弟子都已經遇害,弟子在核查名單後,發現只有一人不在其中?”
郭掌門見可能還有活口,焦急地追問道:“說,那人是誰?”
弟子有些為難地瞄了一眼掌門,見對方死死盯著自己的迫切眼神,只能咬牙回道:“那人~是鍾匡海師叔……”
聽到這個名字,鍾掌門的臉色開始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這個名字,可是經常讓他咬碎牙的存在。
但是,現在最要緊的是弄清楚真相,所以,鍾掌門靈光一閃,想到了死對頭最在乎的人。
“對了,你帶人去找鍾芷涵,說不定這丫頭知道些什麼,還有,將那個叫徐澤的,也一併給我帶來。”
徐澤被帶來的時候,一臉的茫然無措,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被十幾個執法堂弟子抓來。
“掌門、各位長老,弟子去的時候,鍾芷涵已經不知所蹤,因此,只帶回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