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櫻靈還有閒心思跟‘好運來’進行插科打諢,那是因為她早就做好了最壞打算,就算他們兩個聯手,自己也會無所畏懼,畢竟實力強就是她的底氣。 魅玉見自己終於脫困後,微微轉動了一下自己的狼爪,心裡嗤笑一聲:這人真是可笑至極,居然把這麼好的機會,送到了自己手中,既然如此,不回報一二簡直可惜。 “負心漢,我可告訴你,這個書生也是妖,之前禾雲鎮裡面剖心而死的男人就是她害的!” 魅玉不僅說出這些大打一耙的話時,面上也帶著義憤填膺之色,似乎真的是在為那幾個人類的橫死而打抱不平似的。 為了讓駱銘瑄心理的天平能夠徹底的倒向自己這邊,魅玉繼續加強自己這邊天平的砝碼: “這人心狠手辣至極,我們兩唯一的女兒,就是因為撞見了這妖怪的惡事,才會慘遭毒手,現在只能芳魂消散,嗚嗚嗚……” “女兒”兩字一說出口,駱銘瑄臉上的神色陡然一變,他不受控制地往地下那具屍體上一瞧。 雖然屍體的外表有焦黑,可透過那雙死不瞑目的丹鳳眼,與他本人並無二致,一看這眉眼,確實很像自己,觀其骨齡,也確實能對上當年的時間。 原本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是親眼看到自己唯一的血脈,就這樣毫無聲息地躺在地上,且死狀還是那樣的悽慘,駱銘瑄此時徹底相信了魅玉的蠱惑之言。 “哼,妖孽,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殺害我的女兒?” 他目光充血地緊盯櫻靈,宛若毒蛇一般地陰冷溼滑,放在旁人身上,只會覺得毛骨悚然。 但是櫻靈卻仿若無狀的點了點頭,隨意地瞥了一眼駱銘瑄所站立的方向,雲淡風輕地吐出幾句話。 “無媒苟合的下作東西,怎麼,我就是殺了,你能那我如何?” 櫻靈可謂是把“囂張至極”四個大字直接貼到了自己的腦門上了,被人惡意指控,也是全程無所謂的態度,而且語氣裡面只有滿滿的鄙夷和輕嘲,似乎是在談論一個糞坑裡面的石頭一般。 “你,放肆,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瞧不起我……” 駱銘瑄覺得自己的臉被狠狠地扇了幾個耳光,他自從入世以來,所有的王權貴族無一不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沒有人或妖敢如此在他面前這般放肆輕狂,這還是他第一次遇見這樣頭鐵的人。 櫻靈懶得再跟他磨嘰,直接一手甩出一條雷鏈,分別向兩個方向飛射而去,魅玉原本就有重傷在身,躲閃不及,被刺穿了內丹,只能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駱銘瑄倒還算有幾分本事,雷鏈只堪堪擦過他的眉心,剮蹭掉了一小塊皮肉,鮮血開始肆意在他臉上“嘀嗒”、“嘀嗒”地落下,更襯得他的臉陰森可怖,彷彿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般。 隨意地摸一把臉上的鮮血,駱銘瑄的眼中都是瘮人的幽光,飛快掏出了自己腰間掛著的滅妖壺,大喝一聲:“妖孽,你逃不了了!” 他的嘴角揚起來殘忍嗜血的冷笑,哼,就算這個妖物再厲害,也不可能從鎮派之寶的滅妖壺手中逃脫。 但是他的笑意還未展開,就僵愣在了半空,只因他看到櫻靈居然用雷鏈將半死不活的魅玉,甩進了滅妖壺之中,動作瀟灑至極,沒有半點猶豫,好一招金蟬脫殼。 “嘖,這麼好的東西,自然得讓你的老相好先試試! 對了,又一次被她騙,只因為你蠢鈍如豬!” 此時的駱銘瑄是徹底傻眼了,滅妖壺一次只能裝一隻妖物,現在裡面已經有了一隻妖精,他暫時也沒法子去對付櫻靈。 等聽到對方口中最後一句的嘲諷,只讓他氣得腮幫子鼓起,雙手捏的咯吱作響,心臟更是不受控制地劇烈狂跳。 趁他愣神生氣的功夫,櫻靈用雷鏈將駱銘瑄捆了個結結實實,用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臉上,還發洩似的用力碾了碾。 “混球,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捉妖師,怎麼,妖精有沒有害過人,你真的看不出來?” 見他沒反應,櫻靈心領神會地用異能指揮著雷霆之力,片下對方臉上的一塊皮肉,使得他左右兩邊更對稱。 “啊,停手,我說,我都說,我其實可以分辨出來妖精身上的殺孽……” 駱銘瑄迫於現實,只能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