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歪生爭紛,以免力量分散,容易吃虧。”
戰千羽此刻接道:“那麼,日後衛兄至何地與吾等見面呢?”
長離一梟沉聲道:“此點無庸懸慮,只要各位行蹤所至,老夫必可知悉而適時趕到。”
一傍的文秋塵亦笑道:“本島大批眼線,廣佈江湖,若有訊息,均即刻傳報東海,故而各位兄臺行動,島主可以隨時聞知。”
各人一面談笑,已緩緩向居處行去。
第二天——
又是拂曉時分。
江青醒得極早,經過這半個多月來的養息,再經文秋塵超絕的醫術治療,江青已感到身體全然復原,甚至較受傷之前,更來得精神奕奕。
他盤坐榻上,略微做了片刻吐納功夫,體內流暢而澎湃的真氣,美滿的執行了十二週天。然後,他穿衣下床,仔細的洗漱了一番。
江青望著扣鏡中自己的面孔,是如此清痽而俊逸,雖然清瘦不少,卻依然顯得容光煥發。
他那有力的左掌,隨意伸曲著,掌心及腕部,倘留有一條粉嫩的疤痕,但是若不仔細注意,便不會發覺。
江青喃喃首語道:“文秀士醫道之深,確實令人欽仰。現在我幾乎不敢相信,半月前尚曾受三次極重的創傷!”
他安詳的一笑,信步行出室外。
當他掀開門簾,踏入客室,紅面韋陀戰千羽已先在裡面。
江青朗笑一聲道:“大哥,你早!”
戰千羽頷首還禮,說道:“長離一梟衛島主,與文秀士等人,已於深夜離去,臨行前已將吾等寄養民家之六乘坐騎帶到,四弟,咱們也可以上路了!。”
江青問道:“二哥與三哥他們呢?莫非尚未醒來!”
戰千羽笑道:“大家都已整裝待發了,那像你如此好睡。夏姑娘欲往將你叫醒,你二哥卻要看看你到底何時才能睡足……”
江青面孔一熱,訕訕笑道:“愚弟還以為是起身最早的一個哩!”
二人踏出門外,江青已看到自己等人日前所乘的六匹健馬,已拴在籬外,大旋風白孤及夏蕙諸人,正衝著自己竊竊而笑。
竹籬外,肅立著兩名身看灰衣的長離島屬下,江青才行出門外,二人已躬身說道:“小的奉島主之命,引帶各位往柳莊,何時啟行,尚請諭示!”
江青笑道:“二位別客氣了,吾等這就前往。”
說著,他像忽然記起一件事情,快步行至他日前坐騎之前,目光向鞍上一瞥,始微微舒了口氣。
這時,眾人齊翻身上馬,招呼一聲,抖緇而去。
戰千羽坐在馬上,向江青一笑道:“四弟,你馬鞍之內,可是蕨有什麼物件?”
江青帶馬靠近,低聲道:“不錯,便是日前愚弟展露給大哥等看過的那株萬鑽朱蘭!”
戰千羽輕呼一聲,急道:“啊,四弟,你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如此貴重之物,豈可隨意輕置?若萬一丟失,再到那兒去尋這價值連城的寶物?真是粗心!”
江青迎著撲面的晨風,深深呼吸了一口,笑道:“大哥說得是,不過,愚弟卻對此寶並無興趣。其實,上次若帶在身邊,於那再世牢中,便不會吃那麼多苦頭了!”
戰千羽頷首道:“是的,這萬鑽朱蘭上的‘闢火’‘闢水’二珠,定可助你逃離那再世牢中的火窟、鬼池二險。”
說話中,馬蹄翻飛,急驟如雷,二十里的路途,已在半個時辰左右便已行到。
迎著朝陽的萬道金光,一排排的柳樹,正在搖曳生姿,自柳樹的枝椏間隙望去,一片零落的房舍,已呈露眼前。
前行引路的兩名長離島人,將坐騎勒住,回頭抱拳道:“前面即是柳莊,藍翼鐵騎會的朋友便暫駐其中,小的任務已達,恕不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