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談笑風生的自內行出。
戰千羽一見江青,忙道:“四弟,你怎的出去了這麼久?為兄一看時辰,咱們尚可再趕一程,多走一步,也可早一天到達餘杭。”
唐姓老者笑道:“戰兄,老夫亦不做虛套,列位如肯屈留,老夫小店尚可勉強住下,若各位確實心急趕路,老夫亦不強留了。”
滄浪子亦介面道:“在下浪跡江湖數十年,如戰兄、江兄等投緣之人,老朽尚屬少遇,實願與列位多多盤桓,以請教益。”
紅面韋陀戰千羽轉身握住二人手掌,真摯的道:“二位兄臺,戰某亦甚願長時與二位相處,只是戰某等人俗事系身,離家又久,不得不早日歸去,以免老妻幼孫等罣念,家園故土之情,鄉里摯友之誼,想二位兄臺定能瞭然諒解,他日有綠,必當專程造訪二位,那時,我等大可久做相聚了……”
江青這時踏前一步,道:“在下等此多蒙二位厚待,復受軒轅兄賜教;衷心感懷不已,異日有暇,必當重謁聆教,後會有期,所幸匪遙……”
唐姓老人連道歡迎不止,滄浪子笑道:“各位只要找著唐兄的酒店,即便等於尋著老朽一般,老朽居無定所,飄泊四方,但每隔十天半月,必至唐兄處小住數日,老朽靜候各位光臨。”
各人長揖做別,紛紛上馬,一聲尊重,揚鞭而去。
江青心頭微有一絲憫悵,他沒有看見唐小萱那令人憐惜的女孩子出來送行,她,必在深深的傷心吧?
江青在馬背上悄然回首,林傍的酒肆外,已空無一人,只有那匹瘦骨憐峋的”幻眸馬”,仍在低頭嚼齧著地下青草。
秋風蕭瑟,枝搖影斜,在靜寂中,帶著一絲兒悽清與孤單,江青的感覺中,好似是一件至真至美的事物,有著一點瑕疵,而因此不能使他完全釋悽。最少,他對那美麗而多情的少女,是有著一絲歉疚。
兩傍的樹叢,隨著空中的白雲,向後悠悠逝去,而那幽雅的竹籬酒肆,也在急驟的馬蹄聲中,逐漸消失……
雲山孤雁馳馬靠近江青,悄聲道:“哥,你不舒服麼?可要下來歇會?”
江青悚然一凜,收回心神,笑道:“我很好,剛才我在想,那女孩子回去後,一定會恨死我的……”
夏蕙對心上人這坦誠的言談,十分感動,她嫣然笑道:“哥,假如是一塊餅,一枚水果,甚至是一件我喜愛的東西,她若想要,我一定毫無考慮的送給她,但是,若她想要你的愛,那麼,我將是世界上最刻薄的女子,我不能容任何別的女子分去一絲,那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絲。”
江青深刻的一笑,道:“蕙,我十分了解,同樣的,我也不能容別的男子……”
夏忘急道:“哥,快別這樣說,我整個的愛,只怕尚填不滿你的心,我怎會再去想到別的!”
江青滿足的笑了,他望著心上人兒那嬌豔的紅唇,說道:“蕙,我……我真想再吻你一次,那滋味美極了,只怕九天之上的瓊漿玉液,亦不過如此。”
夏蕙粉面生暈,填道:“虧你還好意思說出口,人家……人家羞死了。”
江青抬頭一望,見大旋風白孤,正在與祝頤高聲談笑,紅面韋陀戰千羽則放馬疾奔,一路領先。
他向夏蕙輕聲道:“蕙,義父說,要我回去探省他老人家時,最好帶個標緻媳婦回去,他老人家真有遠見,好似看定了我能找個大閨女似的……”
夏蕙心頭一跳,故意問道:“那麼,閣下可找好了心上之人了麼?”
江青略略一笑,道:“好個小妮子,你倒捉狹起本邪者來了,將來本邪者帶回去的媳婦,不是那隻雲山的孤雁,還能有誰呢?”
夏蕙聞言之下,心中利時充滿了甜蜜,她心悅已極,卻又嬌羞無已的低垂粉頸,模樣兒又嬌又俏,足以令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