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落葉堆積,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聲響。秋的意蘊就是涼,秋風瑟瑟像撩撥人的琴絃,讓人顯得情緒化。這花園很大,有假山,有湖泊,湖泊上還有人工建成的島嶼,島上有佛寺,專門祭奠亡故之人,為他們超度亡魂。宇文琴此時情緒很哀傷,像是有個聲音在召喚她,讓她去湖泊中央那座島嶼,宇文琴說,“島上有佛寺,我想去拜拜,為了祭奠我死去的父母親人。”張芝完全理解她的感受,便說,“我和你一起去!”張芝抱著她纖纖腰肢。鯤鵬翅展動,快速飛向湖中島嶼,那佛寺高聳,在平坦島嶼地形很顯眼。也難怪宇文琴這丫頭要去祭拜一番。到了佛寺腳下,才發現這座佛寺比想象中還要巍峨高聳,可以說聳入雲霄,站在佛塔之下,感覺自己一瞬間很渺小。“大光明寺!”張芝吟誦佛寺之名,整座佛寺綻放佛光,佛音高唱,讓張芝如臨巨佛,宇文琴驚歎這佛寺大手筆!二人虔誠跪拜,然後進入到佛寺中。佛塔第一層擺放著很多靈位牌,供奉著這些孤魂野鬼,所以這一殿叫孤魂殿,張芝與宇文琴趕緊拜了再拜,以免驚擾這裡的亡魂。上了第二樓。有銅匾刻著枉死殿,宇文琴與張芝進去,看著一排排陌生的靈位,讓人不寒而慄,這些枉死之人究竟為何枉死,又是誰建了這座佛塔,來供奉這些亡靈。“這?”宇文琴突然愣住。然後撲通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說,“爹,娘,女兒不孝來看你們了!”張芝總算聽明白了,讓人震驚的是他的父母怎麼會被供奉到這裡。這可是宇文丞相府。難道說真兇是宇文丞相,他收養宇文琴是為了贖罪,他一生罪孽太重,恐怕孤魂殿與枉死殿死去的人都跟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有莫大關係吧。宇文琴差點哭倒在地。聲音沙啞,歇斯底里,把對親人的想念,對親人的追憶表達得淋漓盡致,可惜陰陽兩隔,死去的人還是死去了,再也不可能活過來。張芝想起了老爺子,那個開書店的老頭子,沒事總愛遛鳥,或者躺在椅子上,眼睛眯成線,享受陽光的樂趣。“老爺子在那邊還好嗎?”張芝見宇文琴哭倒在地,趕緊將她攙扶起來,安慰她說,“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宇文琴喉嚨裡作響,卻說不出話來,過了半響才哭出聲來。宇文琴良久方說,“為什麼會這樣,我爹孃的牌位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被供奉在這裡,誰是殺害我全家的真兇,我一定要找出真兇,為我父母為我全族報仇雪恨!”張芝很冷靜地說,“真相不言而喻,殺害你父母全族的兇手就是宇文奸賊,事實擺在這裡,不由你不信!”宇文琴癱倒在地,她面如死灰地說,“義父待我如親生,不可能的,怎麼會是他?”張芝說,“有些人當面是人,背地裡是衣冠禽獸,誰知道你那好乾爹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你看看整整一座大殿都是枉死之人,如果你那義父問心無愧,何必信封鬼神,搞這麼大動靜,還把園子封鎖起來,讓高手為其坐鎮,這一切不是明擺在眼前的事實嗎?”宇文琴徹底崩潰,是啊,事實就在眼前,想要不相信都難,除非她的父母活過來,然後告訴她,殺害他們的兇手另有其人。宇文琴心緒已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方面是殺害父母親人的仇人,而另一方面此人對她有養育教導之恩,就算此仇不共戴天,畢竟一碼事歸一碼事,若不是宇文丞相沒有徹底喪失良知,也不會收養她,更不會把她拉扯大,恐怕會將她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吧。不過雙親之仇讎深似海,沒有不去報仇的理由,而且要親手取老賊性命,宇文琴原姓章,所以她此刻改名章琴,意為徹底與宇文老賊劃清界限,併發誓要手刃奸賊,以他的血來祭奠無辜枉死的雙親和族人。宇文琴小心翼翼取下父母牌位,珍之又珍收藏起來,要把父母牌位帶在身上,以便將來為他們尋得歸葬之所,立牌位來祭祀他們。“宇文老賊我與你不共戴天,必要手刃巨賊,為我父母兄弟族人報仇雪恨!我要讓你血債血償!”宇文琴磕破手指寫下報仇雪恨這四個血字,張芝與宇文琴正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