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輪到宋芝芝值日的時候,孫建業就會主動扮演最為忠誠的舔狗,替她擔水撿柴火。
而徐靜在這其中,也能得到不少的實惠。
所以,她才會格外關注宋芝芝的物件。
畢竟,要是有孫建業在,她也能鬆快不少。
“他啊,估計今天有其他事吧~”
宋芝芝提著水桶的手心有點緊,自從孫家分家之後,她總感覺孫建業對她沒有以前那麼體貼耐心了。
就連結婚的事情,他也沒有了之前那股子熱絡勁頭。
“小宋知青,你別急著走啊,快和嬸子們說說,你和孫家老三的婚事,什麼時候辦吶?
到時候,嬸子也得去喝杯喜酒不是?”
一個眼熟的嬸子,眼疾手快地攔住了想要直接走人的宋芝芝。
正好,有這個主事人也在,也能從她嘴巴里,問出來更多的事。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在等宋芝芝的回覆。
“多謝謝嬸子關心,快了,你放心吧!
我們還得去擔水,就不和你細說了……”
看著宋芝芝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說話的嬸子,嘖嘖嘆了幾聲。
“李嬸子,你嘆啥子氣啊,有喜酒喝,還不是好事一件?”
村裡人辦喜事,隨個幾毛就能去吃席,席面不管辦的再差勁,多少也比自家強。
所以,大夥都盼望這種結婚吃大席的場面。
“我啊,總覺得這事沒有那麼快,你們也不想想,結婚可是大事。
但你們也不瞅瞅,老孫家現在,那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要是快辦喜事,不說別的,紅布喜字這些常見的物件,肯定得提前張羅著。
“對,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孫家老三向來眼界高,好不容易看上了宋知青,這兩個也互相有意思。
想來,估計只會略微慢點。”
“就是,只怕再過段時間就好了。”
……
宋芝芝在回知青院的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她想到了家裡寄給她的那封信。
【芝芝,你得儘快嫁人,否則就會被家裡人連累,下放到更艱苦的西北大農場!】
不,她才不要去荒無人煙的大西北愁苦受罪,一定不能這樣……
“芝芝,你仔細著點,剛才,水桶裡的水都撒了。”
“好,徐靜,我一定好好注意。”
晚上七點,傳來了布穀鳥的鳴叫聲。
“布穀布穀~”
宋芝芝刷得睜開了眼睛,小心翼翼的穿衣推門,剛出知青院門口,就看到了不遠處貓著腰的孫建業。
布穀鳥的鳴叫聲,就是從他嘴巴里發出來的,這是兩個人的約定見面的訊號。
“建業,最近怎麼都不經常來找我了?”
一見面,宋芝芝就開始似嗔似喜的抱怨,實則是在打探孫建業對於自己的態度。
在她能夠掌控的人裡面,孫建業最為合適,他這邊,萬萬不能出現別的岔子。
一聽心上人說起這件事,孫建業就跟找到了組織似的,往外直倒苦水。
“芝芝啊,你是不知道,自從我媽撂挑子分家後,我衣服和吃飯都得自己弄,每天回家,也沒有給清閒的時候……”
以前,能夠肆無忌憚的幫宋芝芝幹活談情,那都是因為孫建業的生活有家人在打理。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可以瀟灑追逐愛情。
“建業,辛苦你了,對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和我結婚?”
不能再拖了,她家裡的事情,估計很快就會被村長知道。
到時候,再想要清清白白進入孫家,可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