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廣宗騎著腳踏車回家時,便覺察到家裡有些不同尋常的氛圍,按照他姐往常的性格,看到自己回來後,肯定會主動給自己拿書包,然後再噓寒問暖什麼的。
這些舉動,原本讓他心覺得有些煩人,可如今沒有後,許廣宗又覺得有些不得勁。
“媽,我姐去哪了?”
聽到兒子說起那個煞星,許母有些許不自然,小聲嘀咕道:
“她啊,在自己屋裡休息呢,你今天唸書累了吧,飯馬上就好,你先回屋裡做會作業。”
不是,媽這是什麼情況,怎會突然對大姐這樣好,不過,想到學校佈置的作業,許廣宗只輕輕回了一句,“嗯”!
飯桌上,只有碗碟碰撞的聲音,許家的家境在村裡只算得上中等,平時燒菜都是用自家菜地裡的蔬菜,一月也就買幾次葷腥。
許燦燦在一家人震驚的眼神中,硬生生幹了兩大碗米飯,許廣宗有些詫異地瞅了她好幾眼:不是,他姐平時不是隻吃半碗飯的嗎?
其實,並不是原主胃口小,而是許母看她吃的多了點,便使喚她幹活。
“燦燦啊,去給家裡人倒點水;灶膛裡面的火,你快去看看熄了沒……”
幾次下來,許燦燦也就摸索出一點門道來:在飯桌上只能吃個六成飽,要是多吃了,許母就會想方設法使喚她幹活。
簡單吃好後,許燦燦直接把飯碗往桌子上一推,大踏步走了出去。
還沒走遠,就聽到了許老太的抱怨聲,“你們看看,哪家姑娘像她這樣沒禮貌,出門也不打聲招呼,你們兩口子可得好好管管,要不然,以後有那你們受罪的……”
“媽,您吃飯吧,這事,我們心裡有譜。”
許建設心裡急的冒火:我的老孃哎,現在只要那丫頭不鬧騰,我就阿彌陀佛了,您可多消停些吧……
“宿主,您讓我辦的事情都妥了,半個小時前,周傳山和幾個男的進入了一家按摩店,現在還沒出來。”
呵,什麼按摩店,只不過是披著層合理外衣的風月場所罷了!
“行,這事我知道了。”
許燦燦向來喜歡以最快的速度,出手按死敵人,磨磨蹭蹭可不是她的一貫作風。
若有時候速度慢,那肯定是因為對方是個硬骨頭,她暫時不好下嘴!
“水月寒按摩店”內,許廣宗和幾個狐朋狗友正在包廂內觥籌交錯。
他們每個人身邊都有一位年輕姑娘作陪,時不時為他們添菜倒酒。
“周哥,小弟可是聽說了,您準備再娶,對方還是一位水靈的姑娘?”
周傳山皺了皺眉,這事情算是他的私事,也沒幾人知道,王虎怎會知道。
作為在底層社會摸爬滾打的老油條,王虎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線上的,覺察到周傳山神色微變後,很快便琢磨出味來。
“小弟也是這麼一猜,畢竟咱周哥這條件擺在這裡,再娶一個黃花大閨女,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兄弟們,你們說說,我說的到底對不對?”
想著今天都是周傳山掏錢,其餘幾人跟著附和,“就是,王虎這小子說的有理……”
此時,在周傳山身旁的女人春杏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她入行也有三年了,這些年見過太多男人,周傳山這種男人掙錢可以,和他談感情,那才是最愚蠢的事情。
“周哥,您再來一杯?”
酒過三巡,周傳山現在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他眯了眯眼,瞥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錶,如今已經晚上八點了。
“王虎、猴子……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散了,今天的花費,我全包了!”
猴子一聽這話,嘴角輕著一抹別有深意的笑意,忙不迭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