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宮”兩個字,像一個巨大的榔頭,敲得慕容皓腦中一片空白,他慌張不已,下意識反問小夏子:
“那~任將軍可有派人遞上來隻言片語?”
既然木已成舟,那麼,他也得問問自己以後的退路在何方,現在的慕容皓,心中還殘存著一線生機:
說不定任將軍給自己留下了後手,這也未可知。
“這,奴才並未收到……”
小夏子也六神無主,充滿哭腔的回答著,整個的回話過程,也是肉眼可見的極其慌亂。
御林軍首領韓達,在殿外等的有些忙不耐煩,便直接大踏步進去,高聲呵道:
“慎郡王,時間緊迫,勸你還是老實跟微臣離開,否則~”
看著眼前的鬍子男怒目圓瞪的樣子,慕容皓心下發緊:
罷了,大勢已去,他還是安分為好,免得被新皇嫉恨。
“好,你且帶路,朕~不,我跟著就好!”
他現在已經變成了慎郡王,之前的權勢滔天,仿若如過眼雲煙一般,晃得慕容皓眼睛乾澀不已。
韓達率領一隊手持兵器的御林軍,將慕容皓押送進靠近冷宮的一場頹敗小院。
抬眼一看,這裡面雜草叢生,時不時還有老鼠在破磚爛瓦中橫跳,院中還有一棵枯死的大樹。
一切都顯得那般的荒涼可怖,看的慕容皓心裡越發憋悶。
這般簡陋的住所,新帝這般做,豈不是在折磨他。
就算慕容皓昔日在懷王府邸,住的院子也沒這般風雨飄搖、頹圮不堪。
“大人,您是否記差了,新帝如此仁德,怎會讓我住在此處?”
慕容皓明顯有些不死心,還是多問了一句,抱著最後的期望。
“慎郡王,新帝確實有仁慈之心,可您罪孽深重,觸怒上天。
不得已之下,你必須要恭儉有方,才可洗刷孽障,這也是朝臣們商議來定下的法子。
您要是覺得這樣不妥,其實,還有一個方案可供選擇。”
慕容皓聽到此處,瞬間又起了興致,連忙順著他的話頭追問下去,卻忽略了對方眼裡一閃,那而過的幸災樂禍之意。
“敢問韓大人,那~另一個方案是?”
“這個好說,就是讓您出家為僧,潛心侍奉在佛祖身前,洗刷你身上的孽債。
如今,您到底是覺得哪條路更很適合,微臣全由著你自個挑?”
韓達乃是敦親王一脈的親信,本就不喜懷王之子撿了便宜。
如今事態急轉直下,他們這一脈取得成功,韓達自是樂得看眼前這位小子,這上躥下跳的幼獸之鬥。
出家,這個選項讓慕容皓臉色更是一沉,心中也是悲憤交加:
第二條,明明是條不歸路,這人就是在拿他當猴耍!
但是,如今這樣,慕容皓只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放低姿態,以待來日。
“韓大人說笑了,我沒有異議,現在這樣,挺好,我沒什麼意見。”
“行了,既然慎郡王很滿意,那微臣的使命也算告一段落,最後,提醒您一句,兄弟們會在門口守著,時刻保護您的安危。”
說好聽點是保護安危,說句實誠話,那就是在監視他!
這個發現,讓慕容皓嘴唇不受控制的泛白,身子也微微顫抖。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沒有把小夏子帶走,還有一個做伴的人。
慕容皓主僕兩剛穿過草叢,還沒來及喘口氣,天上突然掉下一團黑褐色的粘稠物體,慕容皓感受到發頂滑落下來的液體,頓時失聲大喊:
“小夏子,你快瞧瞧。”
“好,我來看,主子,您別急。”等小夏子看清楚這團東西后,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