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故意將言語說的粗鄙不堪。
“怎麼辦?”那邊有一個怯懦的聲音悄然響起,那個“老大”倒還真的有些猶豫了,看看半個身子隱藏在樹葉縫隙中的洛水,又看看目光淡淡的曹植,忽的將那說話的人一把推出去:“你去領教一下那傢伙的毒藥!”
洛水恍然明白了那人的打法——將所有下屬都推給她試藥,只賭一次她身上並未帶太多藥材。
很不幸的,他猜對了!
怎麼辦,怎麼辦——
她身上的藥並不多,大批人馬又距離太遠,她無法同時迷倒,就這樣一個個來的話,她倒還真有些奈何不得。
那人御了馬疾馳而來,洛水放出蒙汗藥,迅速將他撂倒。
第二個,第三個——
手頭的蒙汗藥真的不夠了,那邊卻還有五六個人,洛水咬咬牙,還是從懷中掏出那一套隨身的銀針來。
不算那“老大”,遠處還剩三個人——
洛水徹底將手頭的藥放了個精光,面上亦多出了幾分擔憂。轉頭看看曹植,他卻只是默默地握緊了劍,並沒有出手的打算,目光卻緊緊地鎖定著那“老大”,似乎在盤算著一擊即中的法子。
又一人衝過來,洛水咬咬牙,倏然將手中的銀針發出,牢牢地釘上了那人腿間麻穴,同時,又是幾根銀針甩出,定住了馬兒的前進。
甭管露餡與否了,先把眼下的事情搞定了再說。
餘下二人倏忽同時前來,洛水低頭看看,曹植已經不在,她靜靜往回縮一下身子,先是發出自己手頭剩餘的銀針制住其中一人,再拿出平日做手術用的小刀,在他逼近的剎那猛然撲下,徑直落在他的馬上。
那人顯然沒料到她這等“無良”的打法,整個人微微一怔,洛水連忙搶了這點時間,將小刀扎入他的神經中樞,一路向下,當真像做手術一樣切斷了他上身的經脈。
馬兒受了驚,洛水慌忙將那人扔下馬去,用力拉緊了韁繩狂奔一段,這才重新找到平衡。
再抬起頭來,卻是曹植正在和“老大”對打。
洛水驅馬奔去,趁那人無暇分神之時迅速出手,從身後割上了他的全身經絡,手一轉,右臂神經中樞應聲而斷,想來此人即便是不死也要成個殘廢。
那人緩緩轉過頭來,驚愕地盯緊了她。
洛水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額間一點,那人便悠悠然的倒在地上,仍舊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眼前忽的閃過一絲碧色,洛水躍下馬來,仔細觀察半晌,隨手將那人的衣服撩開,果不其然的看到了那塊熟悉的青色紋龍玉佩。
這塊玉佩她還記得,楊修的腰間便掛了一個模樣類似的龍形古玉,模樣倒是沒什麼特別的,但不知為什麼,她卻總覺得這枚玉石大有來頭。
“又是青龍幫的人……你是誰,為何助我?”聽見曹植淡淡的問話聲,洛水輕嘆,平息住滿心的激動轉過頭來。
青龍幫,什麼是青龍幫?
洛水心中有些奇怪,難道她不在的這幾年裡,鄴城又出現什麼新的勢力不成?青龍幫……好惡俗的名字,估計不是什麼厲害角色,難怪在歷史上一筆也沒留!
聽曹植的口氣,估計是對這一次襲擊的組織人瞭若指掌,可是……他究竟在想什麼,別人要打他,他為什麼不躲?
無限疑問湧入心頭,她卻只能默默將之壓於心間,只悄然轉過頭去,輕聲道:“子建,是我,你還認得我麼?”
此恨何時了(上篇)
許久,空氣中,只有風流過的嗚嗚聲音,別無其他。
“我是在做夢麼——你真的活著,對麼?”喃喃的說著,曹植緩緩向洛水走近,眉間神色似欣慰,似痴狂,又似愧悔心痛。
種種心緒在洛水心中次第浮